“唔”一聲粗重的號角聲滑破黎明前的黑暗,陽光從遠方緩緩的升了起來,照亮這片雪色的大地,兩邊人馬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只留下,那殘破的大地,和破碎的屍骨在寒風中蕭瑟的而立,戰場永遠不是那麼熱血,他有的只是一條條的生命在人們的眼前一點點的消逝。
在龍牙的軍營之中,肅殺的氣息在上空環繞著久久不散,那些剛下戰場的老兵,都還沒緩過勁,雙眼都是紅的,他們雙手在顫抖,滿身的傷痕在不自主的抽動著。
尤其是龍牙醫護室外邊,哀嚎聲遍地都是,斷胳膊斷腿的已經成了小事,在家裡的都是一片死寂,都已昏迷,有更甚至的半個腦袋已經消失了,只是被包紮起來,打了一個吊瓶就不管了。
不是他們冷血就讓士兵在這裡等死,他們也真沒辦法,一張床,一個吊瓶,在這物資短缺的時期已經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整個屋子裡邊都是死氣沉沉,說好聽點是在治療,但實際上只是換個地方等死而已。
小琪正在外邊忙的腳不著地,剛給這個包紮完就發現箱子中的繃帶已經沒了,止痛劑也只剩下一支了。
“小薇,小薇,這邊沒有繃帶了,沒有止痛劑。”小琪對最邊的送物資的女孩喊道。叫小薇應了一聲小跑過來,手上拿著東西,臉上有著抹不開的憂愁說道:“小琪姐,咱們的藥品不多了,而傷員還有這麼多,這些也不夠。”
“儘量治,剩下的我想辦法。”小琪的語速很快,頗有一種雷厲風行,接過藥品就繼續走向下一個人了,他們沒時間耽擱,時間對於這些傷員就是生命,每耽擱一秒就很有可能救不回一個人來。
在這時候軍營的外邊趙年帶著歐陽靖開著一輛車到來,很快離上校就出來接,在得知趙年車中拉的全是藥材,他想為這些受傷計程車兵減輕點痛苦。
很快趙年就到了醫務室前邊,這裡已經進不去了,除了必要的過道剩下兩邊已經全被那些受傷計程車兵佔據了,有一些傷的不是致命的,在包紮完就離開了,還有一些在等著包紮,鮮血已經在地上流淌著,匯聚成一個小窪坑。
還有些斷腿的在不斷的哀嚎,那聲音中充滿了絕望,雖然他們是被優先治療,但是藥品有限,打那一點止痛劑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這絕望的環境很容易感染到其他的人。
“我受不了了,給我一個痛快吧!我求你了。”在一名醫護兵的前邊,那個雙腿都被炸斷的老兵,正雙眼赤紅著抓著那個醫護兵大聲的吼著,鮮血染紅了那名女兵的衣服,她一下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所有人的情緒都被繃緊,如果現在這名士兵自殺了,那絕望的氣息將會瞬間傳染,到時候不光是這些士兵會不會被之中絕望感染,但對於整體計程車氣絕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就在這時候,在趙年身旁的離上校突然高聲喊出聲。
“龍牙三隊,李虎。”
“到。”那名拽著女兵計程車兵,雖然只剩下半截身子,疼痛淹沒了理智,在聽到這一聲,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立刻高聲的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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