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這話,一下就戳進了周立恭的肺管子裡。
強吸了幾口氣,他才算是勉強保持住周家家主的氣魄。
“年輕人之間有些矛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周立恭冷聲道,“但萬事不可做絕,年輕人,如果你願意幫鴻勇取出七支銀針,我可以對你之前的過錯既往不咎,甚至,可以破例讓你進入周氏武館,學習最高等的武學。”
周鴻勇面露不忿,可他剛要說話,就看見父親暗示的眼神,只能扯了扯嘴角,沉默下來。
“周家武學,還破例?”
揚起一抹淡然的笑容,唐昊說道,“要不然這樣,我破例讓你重說一次,怎麼樣?”
周立恭的眉頭頃刻凝緊。
站在他這個位置,已經很難見到如此張狂的年輕人,因為大多數人見到他,都是阿諛逢迎,極盡討好。
而唐昊的反應,讓他生出一種久違的衝動。
殺人的衝動。
“機會這種東西,往往是稍縱即逝的。”
周立恭沉下聲,“很可惜,你一步登天的機會已經沒有了,接下來等待你的,只會是一種下場。”
周鴻勇瞬間意會,狂笑開口:“那就是死!”
話音落下,十餘名周家武者衝出庭院,將唐昊牢牢包圍,而周立恭也把他身為家主的逼格,表現的淋漓盡致,待這些人落位之後,便揹負雙手,瀟灑回身。
這些武者與尋常的武館弟子並不相同,他們經歷過層層的選拔與捶打,才脫穎而出,成為如今的周家護院。
單拎出來,各個都是能獨當一面的高手,更遑論集中起來,圍殺一個只懂些陰險手段的中醫了。
不錯,在周立恭眼裡,唐昊的穴下銀針等同於偏門暗器,根本就上不得檯面。
但他走出不到十步,就聽見房門一聲巨響,竟在轟然之聲中傾倒下來。
撞破這扇大門的,正是那十餘名周家護院。
而且他們都不是普通傷勢,要麼斷手斷腳,要麼就口吐濃血,臟腑重創。
“什麼?”
周立恭回過身,看著這一地狼藉,滿眼震撼。
要在瞬間秒殺這些護院,至少也要有明勁七重的修為!
那小子竟有此等實力?
“這些人,就當是你們打傷鍾家主,支付的利息。”
唐昊無所謂的拍了拍手,說道,“接下來,就該是為你們出爾反爾、背信棄義給一個交代了……你說對吧,周公子?”
說話間,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從不遠處經過,聽到這一聲周公子,就像是踩中尾巴的兔子,忽然加快腳步,中間甚至跌了一跤,手腳並用的跑到了周立恭身旁。
“把身子站直了,連滾帶爬的像什麼樣子!”
周立恭恨鐵不成鋼的叱喝道。
看上去,唐昊並不比周鴻勇大上多少,可兩人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壓下對兒子的不滿,周立恭再次審視起唐昊,眼神中也總算多了些鄭重。
“你想怎麼樣?”
“鍾家主既然歸還藥方,你們也該履行承諾,恢復鍾夫人的自由,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還需要我教你麼?”
“呵,你知道周柔犯了多大的錯嗎?”
周立恭言語之間,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周家的《霸陽掌》傳男不傳女,周柔違抗祖訓,偷學功法,在整座海雲武者界都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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