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顧不上腹中翻江倒海般的疼痛，張造林飛身撲上，狠狠拍打著房門，“查理斯，你也要跟這他胡鬧嗎，信不信我叫保安過來！”
回應他的，卻是清脆的門栓聲。
以及唐昊清晰的唇語。
“這個病人，我搶定了。”
“張主任，接下來怎麼辦？”
眾人相互攙扶起身，苦惱不已，“這事如果傳到少爺那裡，咱們的飯碗可就保不住了啊！”
張造林面沉如土道：“都閉嘴，他一箇中醫，能耐再大，難不成還能靠著雙手雙眼，把真正的病因查出來嗎！”
“……也是。”
眾人稍許冷靜，繼續聽張造林安排對策。
“你們兩個去聯絡保安，其他人去銷燬資料，記住，所有的檢查資料都要毀掉。”
“我這就去！”
待幾人散去，張造林則是走到一旁，撥出一個號碼，“少爺，我這邊有點小狀況，可能需要您的幫忙。”
而這時，唐昊已經取出銀針，為張有福做起了針灸。
查理斯眼巴巴的守在旁邊，奈何他這七竅只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叮。
手機忽然響起，嚇得查理斯慌忙設定靜音。
“什麼事？”
唐昊頭也不抬問道。
查理斯皺住眉頭：“珍妮發來簡訊說，張造林的人恐怕是找保安去了，但您放心，我一定會幫您守住門口的。”
“不用。”
唐昊落針如飛，“他們趕過來之前，針灸差不多就結束了，而且，又不止他們可以搖人，打電話報警，就說這裡出現了輻射病，需要有警方介入。”
“輻射？”
“老師，您的意思是說，造成白血病的原因，其實是輻射？”
查理斯滿臉震驚，由他經手的白血病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而其中是輻射成因的，超不過五十個人！
而且，多是從事化工、科研等特殊工作的人群。
\u0008目光緩緩移向了王有福，查理斯喃喃自語：“他一個武術家，怎麼會有機會接觸輻射呢？”
這話驀然提醒了唐昊。
“等等，你說他是武術家？”
“對啊。”
查理斯點頭道，“之前他的病情還不像這麼重，我跟他聊過幾次，他說他從小學武，實力好像還不弱呢。”
“先不要報警了。”
斟酌了下，唐昊如此說道。
王有福的武者身份，難免讓他聯想起周柔提過的那些白血病人，而元熊，恰好也是幫他調查此事時，覆滅在周家案件之中。
武者，白血病。
這兩個特徵就像絲線，把整件事穿成珠簾，但珠簾後面藏著什麼，他還不得而知。
可一旦報警，難說這案件不會交給那位新晉探長莫良褚，到時候他還能接觸多少內情，就真的由不得他了。
約摸五分鐘過去，嘈雜的敲門聲再度響起。
數名保安氣勢洶洶，直接以蠻力破門，把唐昊兩人圍在中央。
“你們瘋了嗎！”
查理斯與他們憤怒對峙，“這樣粗暴的闖進來，萬一影響了病人的病情，你們負得了這個責任嗎！”
“你找一個外人過來治病，本身就是不負責任，查理斯，從今天起，你不再是中心醫院的特邀教授，這些病人，也不歸你管了！”
眾保安身後，傳來張造林得意的聲音。
同時，他的身旁還跟著一道身影。
探長莫良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