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女人也傻了。
蹬蹬退後了兩步，目光定格在唐昊的身上，半會兒才張啟嘴唇，磕碰出幾個音節。
“你，你怎麼知道？”
“什麼？”
周圍的病人們也面面相覷，“唐醫生說對了嗎？”
儘管他們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但看女人的表情，多半是唐昊一針見血！
一種莫名的爽感，蔓延在眾人心中。
外國人及時攬住女人的身子，極小聲的問道：“達令，你給他們看過片子了？”
“沒有啊。”
女人茫然的搖搖頭，“你不是說，中醫看不懂片子，只用他們的針灸緩解頭疼就行了嗎？”
再說了，她到這之後，光顧著吵架了，哪有給人看片子的機會啊！
聞言，唐昊不禁覺得好笑。
“誰說中醫看不懂片子？”
“現代中醫，同樣也有影像學的課程，只是對成熟的中醫來說，不屑於去看罷了。”
“中醫自成一套體系，僅憑望聞問切四字，就足以斷症問診！”
“只有那些管中窺豹的庸醫，才會憑著片子治病！”
話音一落，周圍立刻自發的響起掌聲。
肯來中醫館治病的人，大多上了年紀，相比較掛號複雜的現代醫院，他們更願意讓中醫摸一摸脈象，只是這些年來，中醫日漸式微，是不可逆轉的大趨勢，他們作為求醫的人，自然無力改變格局。
所以，再聽到只用望聞問切的中醫，他們打心眼裡感到高興。
而這些人中，當屬金本草的感受最為明顯。
這些年，他也接觸過不少年輕醫師。
但正如唐昊所言，那些年輕人口中唸的是四診合參，可真到了斷症的時候，就開始依賴現代儀器。
血常規、CT、核磁共振……
彷彿沒有這些資料輔助，他們就開不出方子一樣。
唐昊只憑一項望診，就斷定女人患有腦動脈瘤，雖說他也不懂是怎麼看出來的，可……
這他媽的才是中醫啊！
“哼！”
聽著掌聲雷動，女人臉色急劇變化，強行抬高了聲調說道，“蒙對了又怎麼樣，你要是有辦法治好我，才算真的有本事！”
唐昊好笑的看她一眼，老調重彈。
“想治病，就乖乖坐在那邊等待，別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你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女人又要發作，卻被一旁的外國人拽住。
一言不發，就這樣帶著她，默默的坐到了休息區。
“達令，你不會真的要等吧？”
女人有幾分崩潰。
“他跟我見過的其他中醫不一樣。”
“達令，短時間內你\u0008還不能接受手術，唯一能減輕痛苦的，就只有中醫了。”
“為了你自己，就耐心下來等等吧，如果他沒有這個實力，我一定找朋友封了他的醫館！”
這番話讓女人安穩下來，但眼神中，仍是時不時的竄出怒火。
看著唐昊依次接診，她又忍不住喋喋自語。
“你那個學生，就跟他差不多年紀吧，可人家比他會做人的多了！”
“這個確實。”
外國人苦笑著點點頭，“只從修養上來說，這年輕人跟培恩根本就沒得比！”
大概二十分鐘過去，終於輪到了他們。
唐昊往手心擠了點免洗洗手液，平靜道：“下一位病人。”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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