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儒家心法的加持下,路明非的大腦全功率運轉,不斷比對和分析著各種原料與龍族基因之間的相合性。
他在沿著邦達列夫的研究思路,站在邦達列夫視角,搜尋一切適合用於製造進化藥的原料。
此刻,圍觀的眾人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從路明非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儒雅氣質。
路先生一瞬間進入“心流”狀態的場面,深深地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整座巖流研究所陷入了死寂之中。
寬敞的大廳內,路明非不斷敲擊鍵盤的聲音和繪梨衣不斷撥弄手柄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在每一名研究員的心頭蕩起漣漪。
巖流研究所每一名研究員都經過層層篩選,無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其中不乏有身懷研究型言靈的科研天才。
但在路明非面前,他們只能手足無措地面面相覷,一切天才的頭銜都相形見絀。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力量能比儒家心法更擅長學習和分析。
十分鐘後,路明非長撥出一口濁氣,對著旁邊的宮本志雄問道:“巖流研究所在做原料分析時,有比對過死侍的血嗎?”
宮本志雄點頭說道:“我們幾乎比對了一切能讓龍血因子躁動的原料,死侍的血當然也在其中,很遺憾……”
“你們只比對了繪梨衣的血清對吧?”路明非問道。
“因為從光譜分析上,這兩份藥劑具有高度相似性,而繪梨衣小姐所用的血清庫存還有很多……”宮本志雄臉上浮現出震撼,“難道說……”
“沒錯,我推測,邦達列夫的進化藥試製品的原料應該是死侍的血,很可能是心頭血這種龍族基因含量更高、也更暴虐的原料。”
“研究所裡應該有死侍的樣本?”路明非問。
宮本志雄眼睛一眯,立刻招呼手下的研究員做新一輪的比對分析。
“而繪梨衣所用的血清,原料和進化藥不同,我推測,應該是死侍的胎血。”路明非繼續說道。
有研究員發出驚呼:“死侍的胎血?雖然學界一直有人持有死侍能繁殖後代的觀點,但目前還沒有人能證明……”
“沒錯,學界沒有證實這一點,但並不代表這不是真相。”路明非說,“當你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後,剩下的便是真相,哪怕它再不可思議。”
宮本志雄問道:“路先生您是從何得知……”
路明非進一步解釋道:
“龍族基因學的研究表明,龍族幼體在胚胎階段血液的活性最高,龍族基因的活性也最強,胎血是龍血中活性最強,毒性卻最小的。”
“這很符合繪梨衣所使用的血清的力量,繪梨衣的血統在血清的影響下並不會失控,而是不斷地活化和提純。”
“如果我是邦達列夫,在找不到古龍胎血的情況下,我會把研究方向轉向死侍這種介於人和龍之間的怪物……”
路明非的聲音風輕雲淡,就像是在敘說一件家常小事般侃侃而談。
“……所以,這就是真相。”
隨著路明非話音落下,巖流研究所內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中。
圍在路明非身邊的研究員都是精通各種龍族知識的學界精英,在路明非簡要的解釋下,他們紛紛靈光一閃,茅塞頓開。
他們深諳諸多研究法門,但沒有一個人見過像路明非這樣簡單粗暴且有效的研究思路,眾人彼此之間交換眼神,都從對方看裡感受到了強烈的震撼。
路明非沒有在意周圍研究員向他投來的欽佩的目光。
他眼裡掠過一縷微不可察的寒芒,陷入了深思之中。
邦達列夫……他究竟想做什麼?
如果說,為猛鬼眾研製進化藥是為了養成一股強大的勢力……那麼,繪梨衣在他研究中,究竟有何獨特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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