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立刻應下:“是!”
……
不多時。
相府便來了一位客人。
沈硯書在聽說姬無蘅造訪的時候,都覺得有些奇怪,尤其對方還是來求見自己的。
但他還是將人請進了自己的書房。
姬無蘅進門之後,便是一禮:“下官見過相爺。”
沈硯書淡聲道:“坐。”
兩人作為已是明著打過架的情敵,此刻便是偽裝和善也毫無必要,是以雙方的臉色都算不得熱切。
“不知長公子前來,可有何事?”
姬無蘅也不轉彎抹角,直言道:“下官方才在街上,無意中見著驍郡王與令表妹在巷中。”
話到這裡,他咳嗽了一聲。
方才接著道:“下官聽他們聊了一些內容,驍郡王似乎想出了什麼計劃,打算讓令表妹對付你。”
“且是事關九族的計劃,絕不是小事。”
“相爺也不是笨人,想來下官提醒了這些,你也能防範一二。”
作為真正的端方君子,瞧著一男一女,在巷中抱在一起,以姬無蘅的性子,那是多看一眼都不會的。
可偏偏無意間發現,一個是驍郡王,一個是沈硯書的表妹。
他便也只好做了一回“小人”,悄悄聽了一次牆角,也因為實在是覺得自己偷聽的行為上不得檯面,他才一直尷尬地乾咳。
沈硯書從驍郡王接近自己的表妹,就已經猜到了對方不安好心。
只是他有些意外,姬無蘅竟然會摻和這件事,甚至不惜違揹他的君子之德。
從沈硯書的眼底,姬無蘅看明白了對方在詫異什麼。
“相爺,下官知曉她如今過得很好,下官今日如此,只是不希望相爺因為管教令表妹失當,叫她受到一些不該有的牽累。”
“姬無蘅並非是小人,不會因為嫉妒,便希望你們過得不好、希望你們倒黴。”
這個“她”,誰都知道是誰。
是,他是喜歡容枝枝,他甚至還十分妒忌沈硯書,在無數個深夜,他甚至夢到過在容枝枝身旁的人是他自己。
可即便沒有得到她,他依舊還是希望她過得好。
他所愛的人,就是應當如此,不管是否在他身邊,不管是否是他的妻子,也應當錦衣玉食,應該花團簇錦,應當事事順遂。
沈硯書沉眼,鳳眸中少了幾分敵意。
語氣清冷地道:“長公子的好意,本相明白了。長公子放心,本相早有注意。”
姬無蘅聽到這裡,其實也並不奇怪。
溫聲道:“其實下官也料到相爺或許有所注意了,但下官還是覺得,自己過來提醒相爺一番,自己能更為放心。”
“既然事情已說完了,那下官便回去了。”
沈硯書起身:“本相送長公子出去。”
這下,倒是令姬無蘅覺得意外了,沈硯書對自己憎惡,他可是一清二楚,尤其是在自己罵他老男人之後,這人就沒給過自己好臉。
看出他的疑惑。
沈硯書也不遮掩什麼,直言道:“長公子這樣的情敵,本相心中激賞,憾不能為友也。”
姬無蘅一愣,隨即也笑了,沒有與他客氣:“那就勞煩相爺親送了。”
可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