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紅色的幻境包裹，張寧看見了湖面上漂浮的森森白骨，還有四處散落的皮肉。
他的心中沒有感到任何恐懼。
將視線深入湖面之下，骨架鬼還是老樣子，被鎮壓在血水之中，不得動彈。
然而在另一邊，血湖更深處的地方，鬼童在見到張寧後，立馬發出了滲人的怪笑，它揮舞著短小的四肢，想要朝張寧的方向游過去。
鬼童這個樣子，除了幫張寧增強血湖的靈異外，幾乎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因為它根本算不上被張寧駕馭，只是暫時關押在血湖之中。
拿到染血舊報紙之後，張寧原本的打算是更改其記憶，讓它至少在發育完全之前都能為自己所用，這樣處理靈異事件時也會輕鬆很多。
但現在，他的注意力被別的東西吸引了。
原本都快要沒入血湖底部的鬼嬰，此刻竟然完全漂浮在了血水之中。
血湖的湖底距離它變得無比遙遠。
這並不是因為鬼童漂了起來，而是因為血湖變深了。
在達成平衡之後，他就感覺到血湖發生了變化，沒想到竟然是變得更深了。
以前，被張寧關押的厲鬼靈異等級越高，在血湖中的位置就會越靠下。
超出血湖最底部靈異上限的鬼，張寧就無法將其關押，只能用鬼血進行壓制。
而現在，血湖的深度被拓展了，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他以後關押厲鬼的上限也被提高了？
張寧讓自己的意識體潛入到血湖更深處，也就是所謂的第二層血湖。
在經過某個臨界點時，他明顯感覺到周圍血水的濃度發生了變化。
原本粘稠的第一層血水，和二層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血水的濃稠程度幾乎到了凝滯不動的境地。
之前幾乎要陷入第一層底部的鬼童，此刻勉強進入了第二層。
“難怪能關押更高靈異的厲鬼，這種濃度的鬼血，確實擁有極強的壓制力。”
體內厲鬼的上限變得更高了，這應該是一件好事，可張寧在高興的同時，還隱隱有些擔憂。
爐火和血湖達成的平衡只是暫時的，要是讓血湖的靈異程度不斷增長，遲早有一天，這種並不牢固的平衡會被徹底打破。
所以他只能考慮兩條發展方向。
第一，透過某種手段，讓體內的厲鬼全部宕機。
第二，成為異類。
現在的張寧只是大概有了這方面的考量，至於最後真的要選擇哪條路，他還沒有考慮好。
“算了，這些東西還是等時機成熟了再去考慮，現在瞎想也沒有什麼結果，先把手頭上的事處理好了再說。”
張寧想著，取出了那張染血的舊報紙。
他來到鬼童的面前，將染著鮮血的那一面扔了過去。
詭異的是，這張看似普普通通的報紙，竟然能無視第一層血湖的壓制，覆在了鬼童的臉上。
下一刻，報紙掉落下來，上面還印著一張並不好看的鬼臉。
張寧重新拿起報紙，在上面新增起規則。
之所以說是規則，是因為張寧覺得比起修改記憶，舊報紙更像是在修改某個人或某隻鬼的行為規則。
就跟jojo裡的天堂之門一樣，只不過這種修改和抹除有很多限制。
比如張寧之前出現的認知和記憶嚴重不符，導致報紙修改失效。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被修改物件的靈異過於強大，強大到了能夠壓制報紙鬼，這樣的話舊報紙的修改規則也會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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