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鬼燭照著我,跟緊點。”
張寧手上猩紅的鬼血再次滲出,朝絲線鬼撲了過去。
被敲門鬼糾纏的絲線鬼對張寧的威脅顯然小了不少,鬼燭燃燒的速度雖然還是很快,但遠遠沒有開始那麼誇張。
至少,足夠支撐張寧走到絲線鬼的身前。
......三步,兩步,一步!
張寧在燭光的庇護下成功來到了絲線鬼的身邊,猩紅的紅燭也卡著點在最後一刻熄滅。
兩隻覆滿鮮血的雙手蓋在了那隻鬼凹凸不平的面板之上,鬼血的壓制效果被激發,絲線鬼就像宕機了一樣,鬆軟幹皺的脖子一軟,停止了動作。
至於敲門鬼,此刻因為鬼燭的作用,也無法靠近,只是靜靜站在一旁,用那雙渾濁不帶一絲神采的灰色眼球注視著張寧。
雙手按住的絲線鬼身軀幹裂開闔,但那些為了填補裂縫塞進去的碎肉卻沾滿了壞死的黑色血水。
在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下,濃烈的屍臭味撲面而來。
可此刻的張寧根本無暇顧及這些。
為了將絲線鬼壓制,猩紅的鬼血還在從他的手掌不斷流出,血湖囚籠隨時準備著,要將這隻厲鬼完全吞噬。
幻景於眼前顯現,廣袤的血湖表面飄蕩著森森人骨,絲線鬼則處於那些白骨的中央。
粘稠的鬼血就像擁有生命一般,緩緩爬上絲線鬼的身體。
鮮血順著它身體的縫隙將它填滿,然後一層一層逐漸包裹,就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繭。
因為這一次要關押的厲鬼等級太高,所以哪怕湖裡的血水源源不斷的湧向絲線鬼,也沒能將其立刻關押。
直到,一個小小的鬼頭從湖面露了出來。
滲人的怪笑突然響起,鬼嬰四肢並用,朝著絲線鬼撲了過去。
“這傢伙怎麼被放出來了?”
張寧隱隱有些擔憂,現在是關押絲線鬼的關鍵時刻,可不能讓這小鬼壞事弄出了岔子。
絲線鬼被包裹成了一個血繭,但由於它的手指太長,還是露出了一小截指頭在鬼血之外。
鬼嬰對準這截手指咬了下去,乾瘦的指節直接被崩斷,然後......張寧便感覺到,被鬼血包裹著的絲線鬼,竟然詭異的消失了。
滲人的怪笑更加猖狂,在血湖上方不斷迴盪,鬼嬰身體內部發出蠕動擠壓的聲音,整個鬼身又變大了一圈,看上去足有七八歲小孩的大小。
張寧眼皮一跳。
沒想到絲線鬼竟然被鬼嬰給吃了,原本還想著將其關押進血湖的。
鬼嬰吞噬厲鬼並不是在物理層面上簡單的吞噬,就像剛才的絲線鬼,鬼嬰只是接觸到了它的手指,便將其整個吸收。
吃掉絲線鬼的鬼嬰,不,現在稱其為鬼童更合適,緩緩扭過頭,將視線投向了不遠處的張寧,還有他身旁的張小雨。
只不過沒等它進一步動作,剛才包裹著絲線鬼的巨大血繭突然散開,血湖上漲,鬼童又重新被鎮壓到了血湖之中。
四肢瘋狂的揮舞擺動,同時發出淒厲瘮人的叫聲,張寧眼皮跳了跳,他能感受到這隻鬼童的變化。
從血湖中層的位置,被關押到了血湖的底部,甚至還有了隱隱要嵌入底部的趨勢。
如果說之前的鬼嬰還只是餓死鬼未發育完成的幼年狀態,那麼現在的鬼童就是一個能實實在在對他產生威脅的存在了。
張寧甚至想過要將這隻鬼童從血湖中放走,畢竟它的存在已經確確實實的影響到了自己的安全。
至於放走後會不會影響普通群眾的安全,那是馭鬼者總部需要考慮的,和他無關。
但他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既然選擇了踏上馭鬼者這條道路,他就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厲鬼復甦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天不解決心裡一天安穩不下來。
而為了儘快達成平衡宕機,他需要藉助這隻餓死鬼,按照鬼櫥和人皮紙給出的方法,前往凱撒大酒店,將那永遠不會熄滅的詭異爐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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