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伶牙俐齒,心腸歹毒的丫頭!你居然說出這個話來,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家主您還不動手嗎?還要等她妖言惑眾到什麼時候?”
宗祠長老們被吳秋秋說得鼻孔冒煙,紛紛慫恿駱有德趕緊動手。
“我看誰敢動這丫頭。”
縣令上前一步護在了吳秋秋的身前,犀利的目光掃視著全場。
畢竟是縣令,沒有人敢和他的目光對視。
駱有德沉默了一陣,說道:“純然,抱歉,為了駱家,你必須為你今天所做的事情負責。否則我這個家主以後還怎麼當下去,我連自己的女兒都管教不好又如何管住整個駱家呢?”
說完他的目光又看向了縣令:“這是我駱家的家事,還望縣令大人不要插手。”
即便是縣令,也沒有權利阻撓他管教自己的女兒。
“我說了這丫頭我今天保定了,還有你那什麼棺材裡面的那個我也保了,你待如何?”
縣令看上去是個文官身姿比較柔弱。
而此時說的話卻鏗鏘有力,上前一步的背影顯得那麼的高大。
牢牢地將吳秋秋護在了身後。
“大人此舉是要以我們駱家為敵嗎?”
駱有德的語氣不由得冷了下去。
好啊,他這個丫頭長本事了呀!
居然說動了縣令來保護自己。
看樣子今天的儀式想要正常舉行下去怕是不可能的了。
“我一個當官的和你們駱家為什麼敵,我只是看這丫頭可憐。還有棺材裡的女孩也很無辜,這才動了惻隱之心,想要將她們保下來罷了。你們若是想要儀式正常舉行下去,不妨再想想別的辦法,我必定不會再插手。”
縣令也是笑眯眯的說出這段話來,他此時其實是順著吳秋秋此前的話鋒來講的。
將矛盾轉移。
既然他一個縣令開口要保下這兩個女孩,駱家不管怎麼樣都會給一下面子。
那如果是這兩個女孩被保下來了,儀式想要進行正常進行的話,就勢必要從其他女孩中挑選。
屆時駱家又該如何選擇呢?
選誰家的女兒呢?
這個難題,就丟給駱家,和宗祠長老吧。
“不可!縣令大人您這樣簡直是在和全城人作對!您怎麼能阻撓儀式呢?他們可是河伯親自挑選的新娘。”
最先著急不是駱有德。
反倒是諸位宗祠長老以及那些百姓。
他們都急了,若是縣令非要將吳秋秋和駱雪然救出去,那麼,儀式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從他們的女兒當中選嗎?
人就是這樣。
當事情不落在自己頭上的時候,便可高高掛起。
可當不好的事情落在自己頭上,便開始慌了。
因為他們誰都清楚就是死路一條。
縣令已經沒時間和他們鬧了。
而是一揮手,讓身後早就準備好的衙役上前,強行要將那群大漢抬著的棺材拖到地上。
“不可不可,你們不能這樣做。”
“這要是河伯動怒了,那所有人都要遭殃的呀,縣令大人您不能這樣。”
“住手,快住手!大家快阻止他們呀,這樣下去真的不行,河伯會讓我們所有人都去陪葬的。”
隨著衙役們的上前搶奪棺材,現場開始大亂了起來。
百姓的叫罵聲和駱家人的不知所措,以及宗祠長老的著急,使得現場更是亂成了一鍋粥。
而在混亂當中,棺材掉到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駱雪然身著紅衣的身體滾了出來。
血泊一點點蔓延。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