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無相,一萬年前,我們見過。”
伊香鳶突然想起了妖怪說的話,一萬年前,她召喚來了太白無相,迎來了審判,把妖怪封印在了暗幽沼之中。
“又是一萬年前?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嗎?”
“死亡不是結束,遺忘才是,活著是為了體驗,為了完成課題!心跳有起伏,生命迴圈自然也有起伏,生是起,死是伏,死亡是為了下一輪的起伏,完成未了的課題!”
這……當代科學從未探究過前世今生,對現代人來說,這只是藝術家的夢境,文學家的幻想,如今,自己進入了異空間,一個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人親口告訴她:沒錯,人有前世今生。一時無法接受,也無法消化。
女子淡淡笑著,似乎很是理解伊香鳶此刻的反應,不緊不慢地敘述道:“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能量是天地生成的開始,物質是萬物形成的基礎,我與玄青孤煞,自天地生成之初就已存在。”
“你說的是不是那個怪物?時而變成八爪魚,時而變成女妖怪的那個人?額,不對,那股能量?”伊香鳶正巧好奇著,想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是何方妖物。
女子微微勾起唇角,點了點頭:“我們都是能量,有著屬於自己的靈體世界,處於物質世界的人,無法看到我們。”
“那你們能看到物質世界嗎?”
“當然,只是我們不能無中生有,無法直接在物質世界生成物質,我們的行動需要依靠物質。”
“怪不得那個怪物想要我當他容器,他是想借我的身體去影響物質世界?”伊香鳶想到這,抬頭看了眼女子,倏地往後退了幾步,“你……不會也是想拿我當容器吧?”
女子笑聲朗朗,悅耳動聽,不經意間,揮手變出了桌椅茶水,邀請伊香鳶一同落座,邊喝邊聊。
“玄青孤煞從誕生起,就與我為敵,他想成為物靈二界的唯一主宰,一直藉機想要把我除掉,只是苦於尋不到我的住處。你曾經是他的祭品,又召喚過我,所以,你體格獨特,既能連線玄青孤煞,又能與我溝通。要是你成為了他的容器,他便能借著你與我之間的通道,尋到我的住所。”
伊香鳶見女子和顏悅色,一點也不像壞人,又想起太白無相曾經戰勝過怪物,大機率是個正派,遂入座與之交談。
“他即將解除封印,像他這種怪物,要是在物質世界作威作福,那豈不是又要製造災難?一萬年前,你打敗過他,難道現在不可以再打敗一次?繼續讓他封印個幾萬年?”
“我與他的實力不相上下,一萬年前,他作惡明目張膽,留下了把柄,我才得以抓住證據,贏得審判,如今,他行事越發隱蔽,不留痕跡,這一萬年間,發展了不少下線,地球上也有他的打手,這樣一來,我想要複製上一次的成功,屬實有些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