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就被鎮壓了?”
二爺瞪了趙瞞一眼,你這小子是會搶話頭的。然後徐徐而述道。
“是啊,當時還是道宗聖子的國師直接給他們鎮壓了,然後活下來的就叛出了道宗……其實國師成立司辰所一來是觀測歲星動象、二來是帶領守歲人鎮壓夜晚出來的邪祟,第三就是繼續追殺這些叛出道門的詭道人。”
“所以對於守歲人來說,打更人就是掩飾身份最好的職業。”
趙瞞頓時明白為啥二爺本事這麼大的人,居然在陽穀縣做了打更人。
但為啥二爺非要在陽穀縣呢?還一待就是快二十多年。
趙瞞心中一直都放不下這個疑問。
二爺自然是不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而是繼續說道:“你小子以後再看見這個道人就給我……算了,你看見就趕緊往打更所跑吧,你現在還對付不了這個級別的。”
趙瞞點頭,不管怎說昨天也算是撿了一條命回來。
看著趙滿今晚變得這麼沉默,二爺只當是趙瞞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
其實趙瞞是在琢磨如果能夠搞掉虎倀背後的虎祟,那麼巡夜鎮祟的進度起碼能再升不少。
……
三日時光過得飛快,這三天對打更所可是帶來了一些變化。
潘子還有老趙叔特地找到了二爺,因為最近縣城裡鬧邪祟的事,他們擔心禍及自己於是就向二爺辭去了打更人的活計。
對此二爺也只是擺了擺手,讓王麻子給他們算了月錢後,讓他們離開了。
“我的二爺,你怎麼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呀,他們走了咱們可就只有不到五個打更人了。”
王麻子一臉苦相,站在二爺旁邊就像一個被剝削很久的勞工。
“看看你,急急急死了,急什麼急。”
二爺不慌不忙的喝著茶,他手裡的小茶壺是趙瞞在集市上給他買的。
“我們招打更人,本來是為了挑選命格夠硬的,收為守歲人苗子。潘子、老趙頭都破身了,走就走了。”
“那小瞞子命格也一般呀。您不還是教了他本事嘛?”
“你給我從官州一千里逃荒過來,再上晚上巡街幾夜試試。這小子全家八口人就活了他一個,他不命硬誰命硬?”
二爺看著在日頭下站樁繼續燒爐子的趙瞞,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小子越來越像樣了,等過幾天再教他點新東西。
“二爺……您別這麼偏心有了新徒弟忘了我這老人。您想想辦法啊,不然月底司辰所的貴人來了,我可咋辦。咱們縣已經五年沒有出一個甲等打更人……呸,守歲人了。”
旁邊趙瞞則是沒有理會兩人的閒聊,完全沉浸站樁燒爐子的過程之中。
三天的時間,他的歲爐法又有新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