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諸子百家儒家法家各有各的神通。只不過儒家需要養浩然氣,法家需要藉助王朝的氣運法度律令才能施展。
比起儒家大儒,法家使用神通的要求更為苛刻。
甚至說必須配合大盛朝的官職律法才能使用。
但法家神通卻是最厲害的,只要你在他們口中違背了大盛律法,這種神通管你是什麼玩意兒,直接鎮殺。
兩句話,幹掉兩個大邪祟。這叫趙瞞怎能不眼紅。
“以前歲君老爺在的時候,咱們守歲人也是有獨門神通的。只不過歲君沒了,這神通也就不靈了。你小子少想有的沒的,好好養爐子練功比啥都強。”
趙瞞努了努嘴,然後從懷裡掏出在歲君神廟裡發現的冊子。
“二爺,那刀不行,你看看這玩意兒算是稀罕物件不。我可惦記著你的衣缽呢。二爺,我想當守歲人,不!陽穀縣守歲捉刀。”
二爺樂了,原來這小子回來給自己顯擺還是為了,自己昨天說的話。
傻小子,你不拜我為師。難道我就不會教你本事嗎?
我不收你,就是擔心你死在守堂捉刀的路上。
但二爺,還是接過趙瞞遞過來的冊子,看到上面《玄陰正法籙》幾個字後,臉上表情也是陰晴莫測。
許久之後他才緩緩說道:“你小子,這是從哪裡弄來的?”
趙瞞倒也不愣,直接和二爺說道。
“當然是那晚上,偷偷摸屍從白翳眼身上翻出來的,不然白便宜祁縣令了。”
二爺翻了幾頁之後,砸了砸嘴說道:“這玩意勉強算是稀罕玩意兒。”
看著趙瞞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二爺又忍不住打擊道:“但人家這是道門煉陰法術。你已經點了爐子,這輩子也煉不了。這需要讓你過陰,進入陰身狀態。想不到那白翳道士居然是玄陰派煉陰道士出身。難怪會祭練出那麼兇惡的陰法身出來。”
說完這些,二爺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即嘆了一口氣說道:“玄陰道人也算是有點名氣……結果收了這麼一個徒弟,三代積累的門派,最後只落得個這麼下場,唉……”
趙瞞當然知道二爺說的是白翳眼道人的師傅,被白翳眼道士坑死全家那位玄陰掌門。
唉,一個白眼狼直接毀了一切。
趙瞞從二爺手裡接過冊子,只聽二爺說道:“我本來想拖著你,尋思著讓你晚點入門,這樣你就晚些日子去面對那些。唉,看來天命註定要讓你走上這條路。趙瞞,可真的想好了?”
趙瞞看著惆悵的二爺,則是笑了起來。
“二爺,你不朝江水走去,江水就會向你走來。不是一切事情,只要我去躲就能躲得過。”
說完這些,趙瞞頓了頓像是打定了主意一樣。
“二爺,你能護我一時。但這輩子,總有一些事,需要我自己去闖去衝的。我不想看到像白翳眼和西城歡那種出生過得太快樂。我想世道總有公義,公義不成,還有律法!”
師徒二人都沒有看到,趙瞞說完這句的時候。
被放到一旁的【刑刀】動了一下。
二爺聽著趙瞞的話,看著趙瞞在風光下褪去青嫩稚氣的臉,一瞬間彷彿看到剛進京城的自己。
老頭眨巴眨巴眼睛,揉了揉泛紅的眼眶,故意罵道:“滾滾,就會說大話。滾去睡覺,明天早上給我起來燒爐子。”
趙瞞拿著冊子趕緊溜回自己那屋。
老頭你想流小珍珠,就流唄,我又不會笑話你。
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