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從密林之中,走出一隊人來。
走在最前面打頭的是四個穿著白色連襟長衣,帶著厚重斗笠,斗笠之上貼著黃符的人。
他們四個抬著一個躺椅,躺椅上靠著一個頭戴方巾穿著打扮一看就像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
嗯,這風格恰似那位故人空虛公子志祥老師。
那公子哥朝王麻子拱了拱手,剛才開口說話的人便是他。
見此,王麻子也是抱拳還禮。
“在下走鬼人,王德富。”
那白衣青年抬了抬手,四個抬躺椅的人頓時停了下來。
白衣青年看著王麻子還有趙瞞開口詢問道:“王道兄好,我從黑山而來。奉師門之命去陽穀縣清理一個叫西城歡的‘煉屍妖人’,今日在這林子裡迷了路,見兩位從南邊而來。想打聽打聽這陽穀縣怎麼走?”
這白衣青年長得俊秀,言語之間也是彬彬有禮。
像極趙瞞上輩子見到那些企業家培養的接班二代。
別管內心多麼骯髒,但是給人第一眼永遠都是乾乾淨淨的。
那白衣青年話說完,王麻子看向趙瞞。
趙瞞從地上站了起來,打量了幾眼賀九章笑著說道:“閣下可是要找陽穀縣西城家的二公子西城歡。”
那人聞言,蒼白的臉上頓時露出喜色連忙問道:“小兄弟,知道那敗類在哪?”
趙瞞點了點頭說道:“那人已經伏誅,陽穀縣祁縣令幾日前便張貼告示,那西城歡已經被縣令請來的高手誅殺。”
賀九章聽聞西城歡已然被斬殺,臉上也是唏噓了一陣,但似乎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和情緒。
他停頓了一會兒向趙瞞問道:“那敗類雖然伏誅,但我總得去陽穀縣看一眼,才好回去和老師交代。不知那位斬殺西城歡的高手是誰?西城歡的屍體又在哪裡。”
呵呵,趙瞞才不信他的話。
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趙瞞指著陽穀縣的方向說道:“閣下可以去陽穀縣的紅樓子裡。那位高手和縣令說那西城歡屍體上煞氣極重,需放到陽穀縣內紅樓子鎮壓方可。其他地方恐會還魂屍變。”
青年聽完,竟然還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高手,做事就是有分寸和穩健。”
然後對趙瞞流露出幾絲感激之色,當下拱手說道:“多謝兄弟指點,有緣再會。走!”
說完一拍躺椅,那四人抬起他就往陽穀縣方向飛快奔去。
待那人走遠之後,王麻子牽起馬看著趙瞞一臉壞笑說道:“小瞞子,你這心眼真夠髒的。”
“王哥,你不也看出這人不對勁嗎?正經人誰出門在外讓四具行屍抬著呢?”
王麻子撇了撇嘴,看著趙瞞心裡嘀咕道。
你小子心眼真的是黑,看出這人不對勁。懷疑對方和西城歡是一夥兒的、
就直接給他指路去紅樓子。
夠黑,他喜歡。
趙瞞自然是沒有聽到王麻子的腹議,而是開口問道:“麻子哥,這煉屍一脈很厲害嗎?怎麼陰八行裡面沒有聽說過。”
在趙瞞這裡,王麻子就相當於他的人形百科,有什麼不懂的就問王麻子。
王麻子聽聞也是一笑,然後解釋道:“陰八行確實沒有煉屍一脈。守歲走鬼劊子手,抬棺撈屍摸金猴,還有扎紙與趕屍。這煉屍一派,其實是從趕屍一脈獨立出去的。兩者雖然幾百年來不曾來往,但論本事和道法卻殊途同歸。”
趙瞞因為西城歡的事,對煉屍一派沒有什麼好感。
剛才看到白巾青年的第一眼,就感覺他身上的氣息和西城歡十分像,所以下意識就把他當成了西城歡的同門。
趙瞞回想剛才的畫面沉吟道:“別的我沒有看出來,但是抬著他的那四具行屍道行不弱,雖然比不上大邪祟,但起碼也能和四品武夫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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