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則是臉一黑說道：“好生練著就是。”
這小子果然是在膈應我，怎麼可能一早上就練出個拳法精通，莫非他以前就練過這拳？不可能呀。
秦立陷入自我懷疑與懷疑自我之中。
……
巳時剛出頭的時候，打更所的門便被推開。
武都頭換了一件尋常衣服走了進來，他看到趙瞞正在院子裡孕養歲爐，又看到在東屋那邊站著一個男人。
看到秦立的瞬間，武都頭眉頭便皺了起來。
這人是個高手，雖然不知是幾品武夫，但他身上的氣血比自己還要旺盛幾分，甚至都做到了氣息內斂，不讓一絲精氣外露。
“二哥，這是來找二爺的客人，不必緊張。何事？”趙瞞停功後直接開口道。
武都頭朝秦立拱了拱手，秦立微微點頭。二人算是打過招呼。
武二郎這才看著趙瞞說道：“老弟，我大哥尋我去潘子家幫忙弄喪事。你這邊有事否？若是沒事就和我同去搭把手。”
“沒事沒事，那秦大哥我先去了。”
“莫要洩露我的行蹤就可。”秦立裝模作樣地走進了東屋。
……
二人離開打更所後，武都頭說道：“那人是個高手，來找二爺何事？”
“估計是上面的事，我也不便打聽。”
武二郎看似脾氣暴躁殺氣重，其實也是個內心聰慧的主。聽趙瞞這麼一說，便沒有再打聽。
“二哥，今日回去之後。你回縣衙，去查一些關於西城家的資訊。只要縣衙有的、登記的都看一遍。這王婆死得可真巧啊。若是有熟絡人最好能聯絡到都平府，查一下西城歡的生平。”
趙瞞和武都頭悄然說道。
武都頭回想半天沉吟道：“那幾日我去都平府辦差，正好在府衙查過一些關於西城歡的資料。這人年少多病，後來西城老太爺替他找了一個師傅。他拜師去了黑山。黑山學藝歸來後，果真身體情況好了很多。”
趙瞞聽聞到黑山二字後，想起昨晚秦立說的。
黑山煉屍一脈，還有起屍符的事。脈絡頓時清晰起來。
這王婆有極大可能就是死於西城歡之手，對方甚至都猜到自己可能去找王婆拿線索，所以將王婆弄死之後，放入起屍符。
想要透過行屍屍變之手，幹掉自己或者是武都頭。
“趙老弟，你在想什麼？”
“二哥，這黑山是什麼？”
“黑山是一個地區，但這個地區並不在大盛地圖上。你可以理解為是一個不在地圖上的法外之地。陰八行大多數門派，都在黑山紮根。一些在大盛境內買不到的東西，也許就能碰碰運氣在黑山找到。”
原來如此，這不就是大盛的鬼市外加三不管地帶嗎？
二人走到潘子家，只聽從屋內傳來一陣哭聲。
推開大門看到兩個披麻戴孝的婦人跪在王婆棺材前，旁邊的潘子和武大則是蹲在一個火盆前，兩人腰間各挽著一根白帶子，正在往火盆裡填紙錢。
而那哭聲，正是從喜蓮身上發出。
“大哥，我們過來了。有啥需要幫忙的嗎？”武二郎開口。
那三寸丁武大看著身材高大的武二郎，還有趙瞞走進來，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給趙瞞和武栢一人一條白色布帶讓他們挽在腰間。
然後走到喜蓮旁邊婦人身前，以他這身高也不用彎腰低頭，而是直接說道。
“金蓮，二郎也來幫忙了。”
然後卻見那婦人緩緩轉過頭，比起哭得臉色蒼白的喜蓮，她俏臉紅潤像是被什麼滋養過一樣。
粉頰玉頸，眉長描，唇似紅霞。
唯獨一雙眼睛卻無半點生氣。
“叔叔也來了，那就去上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