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瞞看著魯大師後腦間金色佛光亮起,這佛光來得時候不說一聲,其威力堪比閃光彈。
要不是他反應及時,直接拉著王麻子扭頭,不知得讓魯大師這佛光閃瞎多少雙招子。
而魯大師這裡則是沉浸在佛光之中,身上佛性時隱時現,臉上怒悲喜三容不停交匯。
他似乎是因為趙瞞的話,在明悟著什麼。
“行了麻子哥,別看了。咱們在村裡找點泥巴土坯啥的幹活吧。”
王麻子聞言頓時一驚,他趕緊拉著趙瞞說道:“這魯大師可是天柱寺的和尚,看他頭上的戒疤顯然是受過戒的。小瞞子你不要動手……”
趙瞞虛著眼完全沒有好氣說道:“我是說,咱們找點泥巴。給這歲君老爺象重新整整。麻子哥,我趙瞞就是那種心性歹毒喜歡謀財害命的嗎?”
王麻子見此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心中腹議了一句。
心性歹毒說不上,但你小子是真的敢打敢殺啊。
但見眼前大師明悟不知何時才能結束,也就跟著趙瞞去找泥巴重塑歲君神像了。
當然是旁邊亂葬崗的溪水,是肯定不會用的。
趙瞞直接跑到幾里外山上取了山泉水,然後和王麻子在院子裡和了泥巴。
“小瞞子你說你身體剛好,你跑幾里外打山泉水,你圖啥呀。”
“圖這野兔、野雞這野味。你不餓?”
“餓。”
二人活好泥巴後,給這歲君神像重塑之後,又用剩下的給旁邊的靈官廟內的靈光重塑了泥身。
趙瞞和王麻子拿來畫符的毛筆,不知從村裡哪個犄角旮旯裡翻出一些成年顏料,兌了點水後暈開。
他本來想要給歲君老爺重新上上顏料,但發現無論用哪種顏料都沒有辦法達到他心中的效果。
索性最後乾脆放棄了顏料,只得用斷刀片寥寥幾筆將歲君老爺的眉宇刻畫出來。
趙瞞肯定是沒有見過歲君老爺的。
他只是按照心中念頭將簡單的幾筆勾勒。
待泥像塑好之後,王麻子看著雕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小瞞子,你這歲君老爺怎麼帶著這麼重的怒容啊。”
“對呀,就是要有怒!沒有怒怎麼翻天,怎麼收拾那些魑魅魍魎!”
此刻已然快要天黑。
魯大師依舊沒有結束明悟。
趙瞞和王麻子決定再在這裡借宿一晚,就在二人睡熟之際,已經重新塑好的歲君神像,則是升起一股淡淡的白氣,緩緩飄入趙瞞體內。
而趙瞞體內的歲君心廟中,三柱金紅大香緩緩燃著。
……
次日,隨著魯大師一聲佛號,只見他身上金光散去,他揉了揉自己困頓的臉,看著被自己吵醒的趙瞞還有王麻子,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灑家這次長了一些,抱歉。”
既然醒來,便再無睡意。
趙瞞看著魯大師問道:“大師可有感悟?”
“你說得對,路就在腳下。灑家想了一晚上,越想越想不明白。乾脆不想了,先和你去二龍山,摘那畜生的腦袋再說。”
趙瞞聞言鬆了一口,只得尷尬的說了一句:“如此甚好。”
他真的以為大師想了一晚上,整個想出什麼大道理,發個大宏願,再來上一出立地成佛。
那趙瞞以後也不用當守歲人了,專門逮著高手教他們如何得道不就完了。
卻不料大師轉身出去方便的時候,趙瞞看著大師的背影有些呆愣住了。
“麻子哥,你不覺得魯大師有點不一樣嗎?”
“啊?”
王麻子揉了揉眼睛,他沒有像趙瞞這種早上起來練功的習慣,所以他早上一般沒有什麼精神。
他看著魯大師的背影,臉色瞬間一變。
“這魯大師離武道七品就差一絲了?”
“對呀,這氣血就像是一座山一樣。我以為他頓悟了一天是研究佛理,結果悟出得是月牙鏟下的住持?”
只能說趙瞞在最近這段日子遇到的人,好人裡面盡是武都頭和魯大師這種天縱奇才,壞人裡面竟是像神詭道這樣的出身聯盟。
唯一一個混亂中立的賀九章,還抽象得不像樣子。
好好的大盛朝就是被你們這幫子人搞壞的,就不能給我趙瞞這種普通打更人一條活路嗎?
[○・`Д´・○]!
一群人收拾好之後,下一站二龍山。
而看著趙瞞將鐵鏈還有太師椅零碎打包成兩個大包裹,趙瞞直接找到一根扁擔提了起來。
“嘖嘖,你這小子真是貪心。這破玩意兒,也就那樣。你還當個寶貝。”
……
二龍山,大羊寨
三人步行走了三天,終於來到這二龍山大羊寨。
至於趙瞞和王麻子兩匹大馬早在進封門村的時候就不知道跑到了哪裡,所以三人只能徒步翻山越嶺來到二龍山境內。
期間倒是有幾波響馬看上三人,想要拉其入夥,卻被魯大師的月牙鏟直接送上西天。
這魯大師經過趙瞞一番開導後,是徹底頓悟了。
沒有什麼是打打殺殺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是你的武道修為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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