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使攝魂鈴,一人使葫蘆。
攝魂鈴聲,擾得眾人心神大亂。
而那葫蘆被那人放開,竟然湧出鋪天蓋地的食骨蟲。
趙瞞上次遇到這玩意兒,還是在陽穀縣城西的鎮虎廟那裡。
這些東西都是跟著餓屍倒而來,和餓屍倒屬於相互相生的伴生關係。
但是沒有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能夠看到這玩意兒,甚至還有人專門祭練這東西運作攻擊手段。
攝魂鈴擾亂眾人行動,那嘈雜的鈴聲更如魔音灌耳一般,影響著其他人暫時捂著耳朵,無法行動
“你們幾個進去,我來擋住他們。”
只見魯安大師二話不說,站了出來,直接將趙瞞等人一下子全部推入蟒仙廟內。
然後身形一閃,直接來到手持攝魂鈴的小香主面前。
當即便是一掌拍下,只見那人捱了魯大師這開碑手,當即便是腦漿四濺,死得不能再死。
而另一邊那些食骨蟲就在快要接觸到魯大師身邊之際。
只見魯大師雙手合十,嘴唇未動。
便聽得陣陣佛號響起,只見魯大師整個人身上頓時都上了一層淡金色。
那些食骨蟲接觸到他的瞬間,便被這金光融化。
詭機道人看著魯大師,眼裡露出幾絲讚賞之色。
“魯安,想不到你入佛門,居然還能有精進?嘖嘖,也不枉我對你那一樁機緣。”
魯大師聞言只是冷笑一聲便說道:“你說的機緣,就是栽贓嫁禍嗎?”
“呵呵,我們神詭道從來不問過程,只問結果。”
說著他跺了跺腳下的邪祟,然後對著下面笑道:“你的兒,就是這大和尚殺的。還不去找他報仇。”
只見那長髮邪祟緩緩抬起頭,那張鐵青色的臉,也讓魯安一震。
沒有想到昔日故人……曾經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竟然被這道士煉製成了邪祟!
魯大師當即佛心不穩,面容之上多了怒容,更多的是悔恨。
而那女邪祟看到魯安的面容之後,則是滿臉猙獰。被拔去所有牙齒的嘴巴,直接朝前噴出一道黑水,朝著魯安身上飛濺而去。
魯大師強忍心中悲痛,再次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
只見他身前佛光大亮,竟然將那帶著無比陰邪的晦水格擋而去。
但只聽耳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爹爹,你為何要殺我。”
……
其他人被魯大師這麼一推送入廟中後,所有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地下蟒仙廟完全與上面的不同,到處都是懸掛著鐵鏈,而鐵鏈的中心則是倒掛著一座巨大的紅色血棺。
趙瞞之前看到的那紅氣就是從這血棺上散發而出的。
“小兄弟,趕緊破開這血棺,不能讓封千古那畜生的謀劃得逞啊。”
只聽這中年人著急的催促道。
趙瞞沒有動,而是隨手找了一塊黃色的幡子擦起了手裡的刀。
然後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笑道:“這一路上,忍你很久了。你自己露了多少破綻,不用我幫你回憶吧?”
那中年男人頓時一愣,隨即一臉著急的說道:“你說得這是什麼話,你那同伴還在外面苦戰,你再不破開這血棺就是害他呀。”
“開了這棺材才是害了所有人。”
趙瞞二話不說,直接揮刀砍向中年男人。
一旁的賀九章雖然不知道趙瞞為何突然發難,但是他覺得趙師兄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當即甩出一張破祟符扔在那人身上。
“這特麼的是守歲人的陽神!你這麼做沒用!”
旁邊的王麻子看著直著急,但是他有其他事要做,暫時還騰不開手幫忙,
“不用管我,賀九章你護好麻子哥。”
趙瞞直接安排作戰命令,然後繼續攻向中年男人。
只聽趙瞞一聲冷笑不光攻人更要嘴炮攻心!
“封萬里,說說吧。你和你哥,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那中年男人輕而易舉,躲過了趙瞞幾刀,但聽到封萬里三個字後,頓時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隨後面色一沉,只見他和趙瞞拉開距離,面色幽冷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我。”
“這裡所有人都被煉化,剩下的只是怨氣聚合成為了邪祟。為什麼偏偏是你這神魂如此凝練,還有血氣流動。不是守歲人的陽神是什麼!”
王麻子一聲怒斥著,直接叫破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