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也是知道這不是意外,當時她和謝行的婚約已基本定下。
時夏便日日吵著鬧著讓謝行必須調查清楚,公佈事實。
許是被時夏鬧煩了,謝行終於開門:“好,但接下來幾日,你不可再來景王府。”他面色冷硬,眼神裡似乎還有幾分煩躁。
但當時的時夏完全沒有注意到,只滿心想著,謝行要幫她,謝行要為她做主。
事實上,謝行也確實幫了她。
但她不僅那幾日沒有見到謝行,在後來的很久都沒有。
謝行完成時夏的要求後,便直接帶兵去往西域。
直到兩人成婚前兩個月才回來。
這樣計算,兩人當時有差不多一年半沒有見面。
時夏經常給謝行寫些酸詩,但謝行只偶爾回過一兩封,還只是敷衍的“閱”。
時夏苦笑一下,前世的自己怎麼這麼蠢?
謝行這麼明顯的不喜歡,她竟然都沒有看出來。
現在想想,或許謝行當時並不是被皇帝派出去的,而是自請,只為了躲掉她這個煩人精吧。
不過,現在也不必想這些了。
她獲得新生,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這已是莫大的幸運。
-
傍晚,時煜才耷拉著臉回府。
“上完課了?”時夏隨手拿出一本書:“一點筆記都沒有?”她啞然。
不愧是她弟弟,就連這不愛讀書的勁都是和她一模一樣。
後來嫁到景王府,許是謝行怕她給自己丟臉,便專門找了個夫子日日為她講課:“好好學,別再寫那些沒營養的詩了。”
時夏當時只是撇撇嘴,便認真學習起來。
挺有成效,從寫酸詩變成了寫高階一些的酸詩。
“今日有哪些課業?”
“不知道。”時煜還在賭氣。
“那就我給你佈置。”說著,她便毫不猶豫地給時煜佈置了數篇詩詞進行背誦。
“姐!”時煜不敢置信。
“既然不想我來佈置,明日開始,便好好去書院上課。”
面對時夏的威脅,時煜只能默默低頭。
-
很快,便到了為時家大房接風洗塵這日。
雖說一家人已經到京城裡幾日了,但時家這次立了大功。
皇帝自然得特意設宴。
“多虧了時將軍,有時將軍乃大燕之福。”皇帝高興,舉杯。
時家自然受寵若驚:“都是陛下給的策略好,我們不過是一個執行者罷了。”
“哈哈哈哈哈.......”皇帝笑起來:“將軍不必客氣......”
宴會其樂融融。
“陛下,其實這次的勝利,還多虧了一個人。”大伯父舉杯。
“哦?”皇帝來了興趣:“帶上來看看。”
很快,一個健壯男子出現在宴廳。
和京城中大多男子不同,他的面板更黑一些,但骨相極好,眉毛濃黑,眼睛卻炯炯有神,加上那一身快把衣服撐破的肌肉,一看就是在戰場上驍勇善戰之人。
“陛下,此人名喚蕭玦。”大伯父介紹起來:“他天生神力,武功極好,一個人便可輕鬆單挑數十名精兵。而且別看他一副只會打仗的模樣,腦子卻也轉的快。這次戰事,若不是他分析出來出來匈奴的陷阱,微臣恐怕就沒有機會在這裡同陛下講話了。”
“夏夏,這就是前幾日我同你說的人。”時安穿著時夏那日給她的衣裙,和時安小聲竊竊私語。
“看著的確很會打仗。”時夏看著宴廳中心站著的男人,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