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啟死者氣管的一刻,我看到了不少的泥沙水草,特別是胃部當中,胃液很渾濁,這足以排除乾性溺死的可能,我轉動著頭戴式電子顯微鏡,清理了死者胸腔的瘀血後,伸入探針進行檢測,發現肺體積大增,充滿液體,我直接就做出了結論:“死者當時被切割了胸脯的大動脈破裂,但卻沒有立馬死亡,兇手在給死者包裹竹籠,並且推她下水的時候,死者還有掙扎的過程,證明當時死者堅持了一段時間,她是死於大動脈破損和溺水的混合型死因。”
“沒錯,的確如此,陳隊長,死亡時間方面我們測試過肛溫,也是5個小時之前。”
“那照CT吧,另外是抽心血,加上驗尿!”
“收到!”謝雪瑩和小茹看我讓開了,直接動手起來,後續我沒有繼續,等到她們完成了分解並且縫合屍體,我們在生物病理學和有害物質理檢查中均沒發現什麼異常,看來我之前的判斷是正確的。
現在要確定死者的身份,除了拿走了死者的顱骨圖譜,我們還拓出了死者的牙印,拿到了牙套軌跡,另外死者的手腕上的手錶,也不是普通牌子,卡地亞,可是名牌,女生大概是來自比較富裕的家庭。
除非這隻手錶不是她的,而是別人送的。
死者身上沒有發現來自別人的靈物組織或者指紋,但我們卻在使用紫外線燈的時候,發現了不少束縛傷,這些都是兇手在對死者行兇的時候留下的。
可是兇手大機率戴了手套,所以沒留下清晰的印痕,當時又在下雨,所以很多有用的痕跡都被沖洗掉了,再說屍體還在水中浸泡過的。
屍體縫合完畢後,基本沒什麼可以改變了,我們這才離開了殯儀館。
回到詭術導力館的時候,黃亞玲那邊已經在跟黃支隊在案發現場附近摸排了,我們為偵查組提供了驗屍的一些結論,結合人口失蹤調查科,但卻還是不能確定死者的身份。
黃虞姬那邊也在加班根據顱骨還原技術來比對,但她說:“在一些偏僻的農小寨,顱骨還原技術還不能找到某些人的資料的,不過附近的小寨落只有3個,如果根據富裕程度分析,只有梁家、李家和何家了,但這是建立在死者真的是來自富裕家庭。”
“也查查吧,查案子總不可能每次都有十足的把握,但只要願意嘗試,肯定會有所發現的。”
我鼓勵了一句,黃虞姬在群裡發了資訊,這一次又被我說中了很快黃亞玲等人就在港口鎮餘名小寨找到了梁家,因為一對來自此家的夫婦說,自己的女兒徹夜未歸。
按照兩人的描述,她們的女兒是死者的可能性很大,於是詭術偵查員就抽取了血液。
回到了詭術導力館,靈物組織檢測馬上進行,等到結果出來,跟死者的進行比對,發現吻合程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死者是梁白筠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了。
我讓梁白筠的父母第一時間來到了詭術導力館,在面對自己女兒的屍體時,兩者都哭得昏天黑地,要不是黃亞玲和幾名女警極力安慰,估計這個詭術導力館都要被他們拆了。
等他們平靜一點後,我安排兩者分別在招待室跟我和黃亞玲見面。
梁白筠的父親跟黃亞玲對接,我自然就是跟梁白筠的母親了。
來到招待室,我先給梁白筠的母親遞過去一杯果汁,接著才很禮貌地說道:“你好,竹女士,我是負責此案的何詭術師,請問你現在方便跟我進行溝通嗎?”
竹天珍微微抬眸,難過地說道:“可以。”
“那我這裡就不墨跡了,我直接問一下,關於你女兒的情況吧。”
“恩,你直接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何詭術師。”
我看了她一眼,接著才說道:“你知道你女兒的私生活情況怎麼樣嗎?”
“私生活?為什麼要提起這個,這是什麼意思?何詭術師,我怎麼沒有聽懂?”
我被對方說得有點一愣,從她的眼神中似乎根本就不太瞭解梁白筠的情況,但我沒有遲疑很快又說道:“你不確定嗎?我們後續會去她所在的學校追蹤調查,但如果現在你就能給我們提供一些資訊的話,可以增加我們調查的效率,畢竟你們是比誰都想找到這個真兇的吧。”
“恩,沒錯,但在我們心目中,還有我們的觀察,梁白筠是個非常勤奮而且有愛心的女孩,她學習方面非常好,人品也不錯的,所以你剛才說什麼私生活,我感覺這詞語有點敏感了,所以……”
“是麼?你們去過她的學校嗎?”
“沒有,因為工作太忙了,我和她的父親都是做業務的,平時經常出差呢,所以就很少在家裡,沒辦法的,我們請了保姆照顧她的。”
“看得出,你們家的經濟條件不錯,在小寨裡應該是數一數二的吧?”
“還行吧,畢竟她父親最近開始做生意,收益不錯,我們也是今年才開始真正富裕起來的。”
“瞭解,那你最後一次跟梁白筠聯絡是在什麼時候?她有沒有跟你說出什麼奇怪的話,或者表達過害怕的情緒之類?”
“這個……”竹天珍突然陷入了苦思之中,她回答這個問題竟然還得拿出手機去檢查,在她摸索了一段時間後,這才說道:“微信上是3天之前了。”
“3天?那你都沒有回過家嗎?”
“是的,最近都在外面奔跑呢,沒想到我今天回來沒有看到她回家,這才感覺不對勁,我找過她的家庭教師,但也聯絡不上。”
“是麼?那家庭教師叫什麼?你有他的詳細資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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