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黃隊那邊一直都在調查,我在想,這個老頭會不會是某個販毒團伙中的關係人。”
“有這樣的可能,吳解靈師,你也跟過這個案子吧?”
“是的,之前還幫忙化驗了一些藥物,發現都是卡西酮,有幾個癮君子在天河附近的一些酒吧和出租房被我們發現了,就帶回來了。”
“那他們是不是有一部分是來自太和村的?”
“你提起這個,還真有幾個是來自那裡的,我們之前也調查過村子,懷疑這個地方在運毒,但後來又沒查出什麼證據來。”
吳解靈師這樣一說,我忽然想起了之前經過村子的時候,看到的一些現象,但我當時沒有往毒品上面去想,所以就沒有留意。
那村子應該不簡單,甚至戲劇院的案子都跟它有關係,我們吃完飯沒多久,梁隊就高興地回來了,看他的樣子肯定是抓到邪祟了。
他跟我們說:“那老頭果然是村裡人,而且他的身份很特別。”
我帶著微笑問他:“他難道是,從前戲劇院的人?”
“的確如此,而且此人竟然就是第一任戲劇院的院長,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就瘋了。”
“瘋子?那他怎麼可能做出那麼謹慎的處理現場的手段,這不合理。”我說。
“他有間歇性精神分裂症,另一個人格很正常,而且充滿著智慧,另外奇怪的是,另一個人格竟然是行動很迅速的,我找骨科醫生檢查過,原來他的右腳是之前摔傷過,可早幾年就康復了。”
“所以說,梁隊,他的瘸腿不是故意的,估計步姿都不是故意的吧,那是因為他出現了另一個人格……可這樣為什麼他還是出現了某種習慣上的行為而被我們發現呢?”
我當時有點不太明白,要知道雙重人格或者多重人格的話,所有行為和習慣都有可能改變。
“這就不清楚了,聽說你們不是有個心理學專家,叫夏什麼來著嗎?”
“是夏芙蓉,你過來一下!”
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夏芙蓉,此刻被我點名,連忙就走了過來。
“我先去見見這個老頭吧!”夏芙蓉沒有墨跡,直接回答道。
“行,何笙你們在觀察室,我和芙蓉去訊問室,如何?”梁隊看向我說。
“可以。”
5分鐘後,我和杜小嫻等人在觀察室盯著錄影,而梁隊坐下來就對著老頭說道:“你的資料我們已經調查出來了,牛飛語,56歲,系廣州市天河區太和村人。
30年前,你在村裡用一筆資金建設了太和村戲劇院,之後的幾年內生意一直很好,本來你應該會很好地經營下去的,但你不知道為何在你28歲的時候,就突然失蹤了隨後沒多久戲劇院就經常出事。”
牛飛語聽著梁隊念出了資料上的內容,卻一副傻傻的模樣,身體微微搖晃著,腦袋也耷拉了下來的說道:“戲劇院,做大戲,馬戲團,什麼都有……哈哈哈,好玩,咔咔……女人喜歡,不讓她走,不讓她走,她走了,用膠布,膠布,拖著,嚇人……啊救命!別過來……別……”
牛飛語說得非常混亂,但其中能捕捉到一些資訊,比喻戲劇院從前的一些情況,這裡當時肯定很熱鬧不僅僅有大戲觀看,還有馬戲團來這裡合作,女人難道是指之前我們在牆壁裡找到的那位?不讓她走?後面又別過來,這是為什麼呢?
跟我一樣有這樣疑問的梁隊有點疑惑地說道:“牛飛語,靈物組織測試我們已經在做了,如果吻合的話,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所以你別在這裡故弄玄虛,知道嗎?”
“我沒有,哇哇哇,救命呀,別過來,女人,滿戲劇院跑,一個渾身被膠帶包紮的女人嚇死了不少吸毒的人,人……是女人做的,女人啊……死了幾個村裡人,村裡人……”
“那女人你認識?”夏芙蓉質問道。
“認識,不認識,哦哦,哇哇,啦啦啦的,我當然認識呀,她是我女兒,女兒啊啊啊啊是呀,她發瘋了,也拉著我一起瘋,我們一起瘋,瘋啊!”
“你們都有精神病?”梁隊繼續問。
牛飛語這個時候腦袋拼命地搖晃著,還不斷地往後傾倒,那樣子就彷彿一個不倒翁似的在現場不斷地晃動著,想倒下來卻根本就不可能!
梁隊本來想說什麼的,卻被夏芙蓉按住了肩膀:“梁隊你先休息一下,接著讓我來吧!”
夏芙蓉拿起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書籍,小心地離開了自己的座位,隨即來到了牛飛語的身邊,他還是和從前一般,小心地翻動著手裡的書,然後對著牛飛語再小心地說道:“老頭子,從現在開始,你的注意力必須都集中在我的身上,你聽到沒有,看著我這本書籍……”
隨著那種翻動書頁的聲音不斷響起,加上夏芙蓉那種輕柔的足以徹底撫慰他內心的語氣,牛飛語很快就被他的動作和聲音吸引了過去。
他首先定睛地看著夏芙蓉翻書的動作,隨後眼神慢慢地變得模糊了起來,隨後則是迷離,他好像已經忘記自己的前一個人格了,夏芙蓉正在強迫他使用第二個人格來面對眾人,而翻書的動作就是開啟他這個人格大門的鑰匙,果然牛飛語抵受不住夏芙蓉的催眠,她的這種手法和人工強制性植入,類似迷你DC那種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的手法跟李曙光的手法是對立的,只建立在精神上的一種催眠術,這下子牛飛語突然出現了一種凜冽的眼神,整張臉容上出現了鄙夷世間一切的冷漠之色:“夏詭術師,你好!很高興跟你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