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歲寧也有些沮喪，雖然她現在跟大哥還不熟，但是，看到四哥哥和五哥哥都對大哥那麼親近，她無形中就對大哥有了滿滿好感。
快吃午飯的時候，小糰子一個人想去看魏染竹，結果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裡面有說話的聲音。
是白卿安和魏染竹。
“卿安，這麼多年，你受苦了。”魏染竹的聲音微微哽咽，滿是心疼。
“不會。”白卿安笑了笑，隨後也有些失落的說道，“是兒子沒用，這麼多年，浪費了家裡這麼多財力物力，卻……沒辦法掙得一份體面的功名。”
“說什麼傻話，倒是爹和娘……也幫不上你什麼。”魏染竹越發難受，“娘知道，你為了家裡，才堅定的想走這條路，忍受著一次又一次的打擊……”
說到這兒，魏染竹几乎泣不成聲。
“娘，您別哭，兒子真的沒事兒。”白卿安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是你和爹太辛苦了，那些狗官剋扣糧草，才連累了將軍府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兒子只想爹每次上戰場的時候，娘和弟弟妹妹們能別那麼辛苦……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孩子，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這麼多年，這麼多次意外，魏染竹又怎麼會不明白。
她心疼的幫兒子擦去眼淚，“那些人……他們不想讓咱們將軍府出文官，爹和娘心裡都明白，你受委屈了。”
“沒關係的娘，我不行，還有五弟，還有六弟、八弟，”白卿安目光堅定，“只要我們不放棄，總能找到機會。”
他扯了扯嘴角道，“如果……這次還不行的話，兒子準備……先去地方做個小官……”
魏染竹瞬間神色變了變，“國子監不是願意留你嗎？”
“不行，兒子不能留在國子監，留在國子監什麼也做不了。”白卿安深吸一口氣，“從地方做起，說不定還有希望。”
一瞬間，母子倆相顧無言，只是眼淚卻有些止不住。
“好了娘，一會兒該吃午飯了，我先過去。”白卿安起身，行了禮，才轉身離開。
他一出門，就見一個小糰子鬱悶的坐在簷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白卿安不禁扯了扯嘴角，幾步上前道，“你叫歲寧是嘛？”
“大哥哥！”李歲寧一抬頭，豆大的淚珠瞬間滾落，剛剛孃親和大哥哥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大哥哥是為了家裡，為了爹爹，才想要贏取功名，卻被一些壞人一直破壞。
這一次，她一定要想辦法幫大哥哥。
“怎麼哭了？”白卿安掏出貼身的帕子，輕輕給小糰子擦了擦眼淚，“是誰欺負你了嗎？”
李歲寧搖了搖頭。
白卿安想了想，主動伸出手，“那……大哥領你去吃午飯好不好？或許吃飽了，你的小珍珠就不會出來搗亂了。”
“好！”李歲寧一把握住了白卿安的食指。
大哥的手指纖細，溫暖，像他這個人一樣，小糰子默默地想，那些欺負大哥的人，都是大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