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才眼角泛著淚光,苦中作樂道,“還好,這些東西沒有被燒燬,它們才是最重要的。”
留在這裡,難免觸景生情,陳秀蘭拉著林忠才的手,開口道,“天色已晚,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改天有時間,咱們再找人蓋一棟更好的房子,這裡,依舊是咱們的老家。”
“嗯,”林忠才點點頭,戀戀不捨的走出破碎的房間。
林清雅吩咐葉梟,“村東頭有一塊大青石,上面晾著我爸喜歡的茶葉,你幫我把它取過來。”
天色已晚,農村又沒有路燈,她不敢去。
“好。”
葉梟開車去取茶葉。
他前腳剛剛離開,身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聲厲喝傳來。
“瑪德,終於讓我逮到你們了,給我站住,別跑!”
十幾個手裡拿著武器的男子氣勢洶洶的跑過來,每個人都凶神惡煞的。
他們是給林清雅放高利貸的人,每個月都來找林清雅要錢。
“是他們來了,”林清雅的聲音中帶著顫抖,下意識的看向葉梟離開的方向,想要把葉梟叫回來,卻發現,葉梟已經沒影了。
她只能躲在林忠才身後,尋求保護。
很顯然,她極其懼怕這些人。
與此同時,十幾個人將林清雅一家三口團團圍住,為首一人,留著寸頭,虎背熊腰,滿身的紋身,一臉兇相。
他綽號野雞,是個放高利貸的,這些年,他坑了很多人,還逼著一些人跳樓,手段極其歹毒。
當年,林清雅就是向他借的高利貸,每個月,他都來找林清雅要錢。
野雞指著林清雅,高聲喝道,“你這個月欠老子的高利貸,已經逾期五天了,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不給錢,老子就弄死你一家三口,還錢!!!”
這五年,林清雅變賣了家裡所有的資產,已經還不起錢了,野雞用她全家的性命做威脅。
她走投無路,這才答應嫁給李海龍。
野雞聽說林清雅要嫁給李海龍,李海龍那麼有錢,自然不用擔心林清雅還不起錢,他本打算,等林清雅和李海龍結婚後,再去找林清雅要錢。
結果,李海龍竟然死了,這下,野雞慌了,今天中午就帶著人蹲守在附近,等著林清雅回家,逼她還錢!
林清雅一臉委屈,氣呼呼道,“我只借了你三百萬,這五年,我變賣家產,已經還了六百萬,結果,現在還欠你們一千萬,你這不是高利貸,是搶錢。”
野雞瞬間暴怒,拔出腰間的砍刀,氣勢洶洶的指著林清雅,吼道,“老子放貸,合理合規,你踏馬竟然敢跟老子說,我是在搶錢。
這五年,你變賣了家裡的一切,現在,連這棟老房子都被燒沒了,我看你再也拿不出一分錢了。
幸好,你長的不錯,你媽雖然年紀大了,也風韻猶存,要是母女兩個一起在床上陪客人,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說完,他給林清雅下了最後通牒,高聲喝道,“現在,你要麼還錢,要麼你和你媽跟我去陪客人,做個選擇吧!”
林忠才站出來,氣勢洶洶的吼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別太過分,否則,我報警了!”
他知道,這番話嚇不住野雞,可是現在,他只能搬出“報警”兩個字,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哈哈哈……!”
野雞放肆的狂笑,拿出一張欠條,高聲喊道,“這是林清雅寫的欠條,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報警,你也得還錢。”
見“報警”兩個字嚇不住野雞,林清雅鼓足勇氣,大聲喊道,“我男朋友回來了,這五年,他修仙去了,變的很厲害,你敢動我一根毫毛,我男朋友絕不會放過你的!!!”
野雞根本不相信林清雅的話,不屑的冷喝道,“你男朋友修仙去了,你以為老子是傻子嗎?會相信你說的話?”
接著,他不跟林清雅廢話,對手下吩咐道,“把他們母女給我抓走,咱們兄弟先舒服了,再把他們送到白金瀚,給咱們賺錢。
還有林忠才,別看年紀大了,身上的器官還能將就著用,把他身上的器官給老子卸下來,拿不出錢,就用器官抵債!”
十幾個人氣勢洶洶的朝著林家三口人跑過來,冷血無情,猶如一個個殺人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