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筠呵呵一笑，說道：“你不是都用了靈鼻術嗎？還來問本仙子做什麼？”
張羽堂陪著笑臉說道：
“靈鼻術確實霸道。只是輕輕一聞，香水的成分就出現在弟子腦海裡。不過，其中一款核心香料，實在是太過詭異，弟子實在沒把握。”
紫筠想了想，說道：
“靈鼻術能將人類嗅覺能力無限放大。”
“不過，你也太高估這個神通了。這款香水配方很精妙，絕不是你隨便一聞，便能知曉其中玄機的！”
“再聞一聞，這次你試著凝聚心神看看。”
張羽堂將水晶瓶放到鼻子底下，努力凝聚心神。
濃郁的香味再次瀰漫鼻腔之中。
排除異味，細細品味著核心香料的味道。
突然腦海裡，靈光閃過。
九里香！果然是九里香！
他先前不敢肯定，就是因為九里香的味道濃，但沒有這麼醇厚，想來其中還加了一些黑檀，而且還是精純的百年黑檀，令其更醇厚。
不過，如果僅僅是如此，那還算不得什麼。
這兩種味道似乎是完全融合在一起，不像是後天強行融合，更像是先天伴生。
張羽堂再次將心神徹底融入其中，腦海光幕裡出現一個景象。
粗大的黑檀樹上，竟然生長著一叢翠綠的小灌木。
他緩緩睜開眼，眼眸裡盡是笑意。
詹姆斯見張羽堂胸有成竹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不安。
他有些底氣不足的恐嚇道：“小子，你如果還說不出香水配方，那就是輸了！就必須認輸。”
張羽堂把玩著水晶瓶，玩味的看著他，然後正色的開口說道：“不就是黑檀麼？外加與黑檀伴生多年的九里香！”
詹姆斯如遭雷擊，張大嘴巴，睜大了藍色的眼睛，傻傻的看著張羽堂。
張羽堂笑著問道：“怎麼樣？詹姆斯先生，我說對了嗎？”
良久，詹姆斯才反應過來，失神的不住喃喃念道：
“你，你連這個都能聞得出？！這是我家族數百年的秘密，沒有人知道！也不可能有人知道！”
張羽堂故作不屑狀，哼了哼：“不就是個伴生香料而已，再加上生長時間長點罷了，有多了不起麼？”
詹姆斯面無人色的跌坐在太師椅上，兀自搖頭，還是不敢相信。
張羽堂臉色一冷，逼近眼鏡男，同時沉聲開口說道：
“好了！願賭服輸。詹姆斯先生，你該兌現你的賭注了——速速離開九州，永遠不再踏足一步。還有這位眼鏡先生的腿，我也一併收下了！”
眼鏡男嚇得一哆嗦，腳下一軟，直接跪在了詹姆斯腳下。
“總裁，救救我——看在我為公司服務這麼多年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這樣對我——”
詹姆斯看著眼淚鼻涕一巴交的眼鏡男，厭惡的哼了聲，直接一腳將他踢出幾米遠。
詹姆斯眼珠一轉，笑著開口說道：“九州果然是人才輩出。閣下聞香識香的本事，確實令我大開眼界。只是這研製香水的本事，世上只怕還是以我高盧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