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三想到這裡,感覺後背一片冰冷,貼身衣物都被冷汗徹底打溼了。
張羽堂混跡社會久了,早就是修煉成人精。
知道對於一個暗勁高手,一個曾經的老大來說,比試結果固然重要,但面子才是最終的需求。
他也不想初來乍到,就把人家往死裡逼,於是繼續笑著說道:“齊教尊身為暗勁高手,實力非凡。拳力千斤對於您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今天也不用再比了,你我就算是平手,如何?”
齊三不愧是混跡江湖多年的老油條,很快從震驚中緩過來。
能做到九會武道閣總教頭的位置上,齊三自然不是一般人,聽得出這是在給臺階下。
他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要不,認慫吧?人家有這個實力,還給了臺階下,退一步,裝回孫子,也不算丟人。
看到齊三臉色放鬆,張羽堂的心也放了下。
只要這傢伙服軟,九會武道閣估計也就沒有人敢再做刺頭。
可就在齊三打定主意,正想開口認慫的時候,一直冷眼旁觀的黃霖突然開口。
“齊教尊,依九會武道閣的規矩,你只要認輸,便會自動失去總教尊的頭銜。如果你不是武道教尊,那何去何從,想來不必我提醒吧?”
張羽堂眉頭大皺,深深看了眼黃霖。
這個婆娘有問題啊!在這個節骨眼上,說這種話,擺明就是在挑事!
果然,齊三聞言,臉色大變,像是想起了什麼。
九會武道閣先於九會集團存在,本來是某家族的家族武道館。
該家族生意失敗,無奈將整個武道館連人帶物,打包轉給了木佩君的九會集團。
武道館建館當初,就有一條規矩——武館只能有一名總教尊。
如果新任命總教頭,之前的教頭必須離開,否則格殺勿論。
其實,這樣的規矩很好理解。
畢竟大到一個國家,小到一個公司,一個團隊,只能有一個為頭的。
如果一個武道館,鑽出兩個總教尊,那弟子們到底該聽誰?
木佩君接受武道館之後,改名為九會武道閣,但這條規矩還是沿用下來,並且成為鐵律,不可更改。
這麼多年,雖然一直不受人待見,但只要一天不來新的總教尊,他齊三始終還是頂著九會武道閣總教尊的名頭。
其實一個教尊虛名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畢竟以暗勁境界的實力,到哪裡混不到一口飯吃?
只是他在位這段時間,因為發酒瘋毀了不少武道閣弟子。
那些弟子的家人做夢都想給親人報仇,只是懾於他九會武道閣總教尊的地位,才不敢動手。
齊三不自覺的環視武道閣眾人。
只見這些曾經的弟子,一個個露出嘲弄不屑之色。
有些與他有仇的傢伙,甚至已經開始呲牙咧嘴的怒目相向。
看到眾人的表現,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如果一旦失去總教尊的地位,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那些往日的仇家,早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一旦失勢,他要面對的,可能就是不休不止的追殺。
十年前,就曾親眼見到上任總教尊橫死街頭。
想到這裡,齊三臉色鐵青,咬著牙抬頭。
老子即便死,也要死在九會武道館,死在總教尊的位置上!
“哼!小子,你欺負我沒有千斤力道麼?有種的,跟老子正面較力!”
“如果你能把老子幹趴下,老子就真正服你了。總教尊之位,自然也拱手相讓。”
正面較力?!
張羽堂一愣,隱約記得趙家人曾說過。
武道中人,有種最古老又直接的比試力量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