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雲淡風輕,落到齊三耳朵裡,卻像炸雷一般。
“你,你說什麼!?我可以留在九會武道閣!?”
齊三蒼白的臉上頓時一片通紅,神情震驚的追問,繼而又落寞無力的慘笑道,
“不可能的!這九會武道閣多年鐵律,你初來乍到而已,憑什麼壞人家的規矩?”
黃霖也急眼了,站出來,連聲說道:
“趙公子,這條鐵律是主人親口所定,您這樣做——”
張羽堂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打斷道:
“義妹的心思,我清楚。不過,就是有些不太近人情。這樣吧,回頭我跟她說說,規矩是人定的,有立自然也就有破。”
黃霖正要開口,繼續勸阻,人群裡響起一聲重重的冷哼。
“年紀不大,口氣倒還不小!”
一個高瘦的身影走出人群,語氣冰冷的說道。
張羽堂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乾屍一樣的冷峰。
黃霖見是他,不禁苦笑一聲,低聲勸道:
“留不留齊三,還是先請示主人,由她定奪吧。這些年,他在武道閣裡胡天胡地,可沒少得罪人。”
張羽堂後來才知道,齊三手段太過殘暴,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這個內家派老大冷峰。
“哦?原來是冷教尊,你有異議?”
齊三是總教尊,冷峰、申如柳分別為內外兩派教尊。
“依我武道閣規矩,齊三既然不再是總教尊,就該驅逐出去,怎麼能繼續留在武道閣??”
張羽堂哼了哼,說道:“剛才本公子就說了,你沒聽到麼?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規矩可以立,自然也就可以破!”
“破武道閣的鐵律?你憑什麼?就憑你乳臭未乾?就憑你毛都沒長齊!?”
冷峰臉無表情,但眉眼間隱隱有慍色浮現,說出來的話更是直接能把人噎死。
“就憑本公子是九會武道閣新任總教尊!”
張羽堂也來了真火。
說話間,他雙眼猛的一睜,無形的威壓如泰山壓頂。
冷峰猝不及防,噴了口血,腳下連退,撞到身後的弟子才勉強停住。
“你——”
冷峰擦著嘴角殘留的鮮血,心頭是又氣又惱,偏偏還不敢動手。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人!?
只是一眼,威壓便如排山倒海一般。
張羽堂站起身,環視武道閣眾人,冷冷說道:“你們中間,還有人要質疑我的決定麼?”
小院裡,所有人噤若寒蟬。
剛才張羽堂能出手相救,一個個本就感恩戴德了。
現在見他的一個眼神,就能搞定內家派教尊,就更不敢多話了。
張羽堂滿意的點點頭,向齊三比了手勢。
“好了,現在你相信我的話了吧?說說吧。那些日子,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多年來,這段經歷實在是不堪回首,是齊三心中永遠的痛,也如同夢魘一般,始終縈繞他心頭。
齊三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好吧!我說。”
事到如今,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那還不如說出來,死也死個痛快!
原來,事情發生在五年前。
正是年底時候,整個武道閣喜氣洋洋,正在準備著新的一年到來。
與往年一樣,整個武道閣聚在一起跨年。
凌晨時分,大家覺得還不盡興,便相約出去,找個地方繼續活動。
架不住眾多弟子熱情相邀,齊三也跟著一起出門。
眾人找了家酒吧,繼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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