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我到底怎麼了?生什麼病了?”
鄒盼看到顧明月臉色不好地進來,咯噔了一下,心慌地問。
“姐姐,你懷孕了。”
顧明月沒想隱瞞她,如實地說出實話。
“啊?”
鄒盼驚訝,下意識地抓緊胸前的衣服。
她太緊張了,頭有些懵,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暑假的事情?”顧明月問。
鄒盼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哽咽地說:“我一忙忘記了,是好久沒來例假,沒想到會懷孕。”
顧明月再次氣得閉了閉眼睛。
她很想說,她是個正常女人,有正常的生理期。
跟男人發生親密關係,當然有可能懷孕。
這怎麼會想不到?
從一開始,就應該做好安全措施。
不過看著她哭得這麼傷心,這些話又說不出口。
“這件事必須告訴江清越,要留還是要打掉,都應該讓他知道。”
顧明月語氣堅定地說。
“打……打掉?不,不月月,我不想打掉。我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孩子,我想……生下來。”
鄒盼立刻搖頭,她不想打胎。
一個人孤獨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血脈關係的親人,她真的很想留下來。
“既然想生下來,就更應該讓他知道。讓他和你結婚,共同撫養這個孩子。”
顧明月堅定地說。
鄒盼含著眼淚點頭。
從小沒有父母,她們比誰都清楚是什麼感覺。
她也希望,她的孩子能有爸爸媽媽的疼愛,健康快樂地成長。
“你知道他們家地址嗎?我去找他。”顧明月問。
鄒盼上次去過一次。
雖然只去過一次,不過她以前經常送餐,這方面記憶力還不錯。
於是,就把地址告訴她。
“月月,你……好好說。”
顧明月要走時,鄒盼又小聲地叮囑。
“我知道,我會好好說。”
先禮後兵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這時候不是逞強鬥狠的時候,先去好好談了再說。
去之前,她還找了俞炎陽,想讓她陪他一起去。
畢竟是親戚,說不定看在親戚的情分上,多少給點面子。
而且,她還讓俞炎陽陪她去買了一些禮品。
本來俞炎陽要買單,被她拒絕了。
說她賺錢就是為了這一天,錢賺到了,不可能讓他支出這部分。
“我那裡有一些古董字畫,拿兩樣帶過去。禮多人不怪,再說了,他們家就喜歡這個腔調。”
俞炎陽打電話給秘書,讓秘書去他家裡取了字畫。
準備工作做好後,兩人一起前往江清越家。
現在是下班時間,江其望本來就在家裡,陶蘅也下班在家。
看到俞炎陽,兩人有些懵。
雖說俞炎陽每年過年,都會去看望陶老先生夫婦,他們偶爾也會遇到。
不過跟他們不熟,聽說現在很有出息,怎麼突然過來看他們了?
“小俞,進來坐。”
江其望雖然詫異,但還是馬上將他們請進來。
自己兒子這個樣子,他也希望多給兒子攢一點人脈,以後能有別的出路。
“表姨,表姨夫,清越呢,不在家嗎?”
俞炎陽拿著大包小包進來,放下後笑著問。
陶蘅給他們倒了茶,回答道:“在樓上看書呢,小俞過來有什麼事?這位小姐是……”
“這是我女朋友顧明月。”俞炎陽介紹。
陶蘅點了點頭,坐下後看著顧明月漂亮的臉蛋。
一臉羨慕地說:“你很有眼光,女朋友長得很漂亮。你媽媽……也算是有福了,有你這麼有出息的兒子,和這麼漂亮的兒媳婦。”
“表姨說笑了,人都不在了,再有福又能怎麼樣?倒是表姨是真有福,不但兒子聽話,兒媳婦能幹,孫子都有了。”
俞炎陽笑著恭維。
陶蘅臉色一沉,馬上說道:“小俞,你開什麼玩笑。什麼兒媳婦孫子,這種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我們沒開玩笑,我不止是俞炎陽的女朋友,也是鄒盼的妹妹。今天過來,就是來告訴叔叔阿姨和江清越,我姐姐懷孕了,孩子是你們江家的孩子。這是我的心意,希望能好好商量這件事。”
顧明月把古董字畫和一本房產證放在桌子上,表達自己的誠意。
陶蘅變了臉色。
和自己老公對視了一眼。
憤怒地說:“我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那樣的身份配不上我兒子。聽說還比我兒子大好幾歲,她怎麼好意思欺騙一個男孩子?我不管懷孕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我們江家也不認,誰知道是不是我兒子的孩子。你們休想借這個理由,就想嫁到我們江家。”
顧明月臉色一沉,目光驟冷。
所以上一次,她也是這麼對鄒盼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