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帆衝櫃檯裡的掌櫃道:“對不住了掌櫃,這寶劍是我一位朋友的。”而後一把揪住男子胸口的衣襟道:“快帶我去見那兩位姑娘,遲了有你好看。”
這男子正是方天白,他耳中聽聞蕭雲帆說是兩位姑娘的朋友,早已嚇得腿腳發軟,魂飛半邊。心中暗道:“哪裡會有這樣巧的事?可聽他語氣不似作偽。倘若他真是那兩個女子的朋友,可糟糕透頂。老子還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為妙。”
他忙笑道:“大俠有話好說,既然這劍是大俠朋友的,那麼這銀子?”蕭雲帆鬆開手道:“銀子的事好說,你速帶我去見她們。”
方天白點了點頭,將擺在櫃檯上的劍盒抱起,口中說道:“好,有大俠這句話,小的放心。我這就給大俠帶路。”說著轉過身去,猛地回身將劍匣向蕭雲帆一擲,而後身子一縱向門外竄出。
蕭雲帆單手一抄將劍匣接過,跟著追了出去。方天白展開輕功,蹭地一聲躍到屋頂。蕭雲帆也飛身而起,追上前去。方天白腳下功夫頗為了得,蕭雲帆心中暗道:“好賊子,爺爺險些給你蒙過去。”
方天白忽然停下身來,袖管一抖,嗖嗖嗖三枝袖箭去勢迅疾,向蕭雲帆咽喉,心口,小腹飛去。這一下猝然之極,好在蕭雲帆應變過人,將劍匣橫在身前一擋,三支袖箭盡數釘在劍匣之上。
方天白見對方武藝不弱,當下展開身形,又朝前飛去。蕭雲帆緊追不捨,腳下並不比對方慢一分。方天白腰身一扭,落到一戶人家的院落內。小院中,一個紅衣丫鬟正在收衣服。
忽然,一雙大手按在她肩膀上,一把短刀抵住她的咽喉。那丫鬟啊地叫了一聲,嚇的花容失色。她身後一個粗重的聲音說道:“你在上前我宰了這女的。”蕭雲帆淡淡道:“你宰了她與我何干?我與她非親非故,又何必受你要挾?”
方天白一怔狠狠道:“閣下與我並無恩怨,為何苦苦相逼?”蕭雲帆道:“識相的老實對我說出那兩個姑娘的下落,興許我會放你一馬。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方天白哈哈一笑道:“好,老子今日就不信這個邪。”
蕭雲帆突然出手,他單掌將那劍匣向前送出。呼地一聲,劍匣衝方天白麵門打去,他吃了一驚,慌忙回防。蕭雲帆凌空躍起,翻身落到他背後,抬手點了他穴道。
那丫鬟嚇地臉色煞白,癱軟在地。蕭雲帆將她扶起溫言道:“小姑娘,你還是到屋裡躲躲吧,有些事你還是不看為好。”那丫鬟點了點頭,向屋內走去。蕭雲帆開啟劍匣從裡取出一把長劍,而後架在方天白的脖頸上。
方天白道:“你想做什麼?”蕭雲帆嘆了口氣道:“我只想聽句老實話而已。你若再不識趣,我先斬掉一根手指。”方天白臉上肌肉抖動,怒道:“你敢?你要敢碰老子一根汗毛,我保證你永遠見不到那兩個小姑娘。”
蕭雲帆手中長劍刷地向他左耳削去,方天白殺豬般叫了起來。蕭雲帆走到他面前,用對方的衣衫擦了擦劍上鮮血,而後背過身去緩緩道:“第一,我很討厭別人威脅我,第二我這人沒耐性,所以你好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方天白臉上的肌肉擠作一團,鼻中聞著濃烈的血腥味,顫聲道:“你,你……”。蕭雲帆猛地回過頭來,手中長劍噗地一聲刺到對方的左肩。方天白又是一聲慘叫。
蕭雲帆咳嗽了兩聲道:“方才你向我發了三枝袖箭,我如今只在你身上刺一個血窟窿,這樣算來你還是賺到的。哦,忘了告訴你,我這人還有個習慣有仇必報,絕不拖欠。”
方天白強忍疼痛說道:“大……大俠,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你要問的我說,都是小人財迷心竅,將兩位如花似玉姑娘被我賣到得意樓去了。”蕭雲帆心道:“依著江含月的武功不應該這麼輕易被這小子擒住,必是著了這小子的道。”伸手在對方懷中一探,果然摸出三隻小瓶來。
方天白見他對方出手狠辣,心有餘悸,不等蕭雲帆發問,便將三隻小瓶的秘密說了出來。
蕭雲帆見他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當下走到他身後,冷冷道:“你這種人,世上多一個總是禍害。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說著反手一劍刺出,將對方紮了個透心涼。而後他衝屋內的丫鬟大聲道:“這人惡貫滿盈,已經給我殺了,姑娘最好還是報官吧。”說著他拾起匣中另一把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