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帆口中發出嘶嘶聲響,猶如毒蛇吐信一般;三人本來全神對敵,耳畔聞得聲響,不由分心起來。
那嘶嘶聲逼真之極,三人聽後,均覺頸上冰涼,似有活物蠕蠕而動。
心下駭異之極,不多時,耳畔又嗡嗡嚶嚶,好似一窩蜂撲面而來。
鳳舞用餘光向四下一瞧,見並無蜜蜂,心中一片茫然。就在這一剎那間,她的招式中露出破綻,蕭雲帆伺機而動,手中長劍一轉,向她手腕削去。
那銀鉤客乍聞蜂聲顯得害怕之極,原來他幼年時,半邊臉就給毒蜂蜇傷。
幸得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及時救治,保住了性命,但臉上終究落下了難看的疤痕。他這人生性要強,對於旁人的眼光他向來很在意,故而請巧匠打造鐵面用來遮醜。
豈料蕭雲帆誤打誤撞,居然以蜂聲勾起了他兒時的恐懼的回憶。銀鉤客啊地叫了一聲,手中銀鉤當地一聲掉在地上。他雙手抱著頭,在地上打起滾來。
這一下變故突然之極,連蕭雲帆也疑惑起來,心道:“這位老兄是要向我認輸麼?”使判官筆青面漢子見銀鉤客中了邪一般,他手上判官筆的出招也慢了幾分,蕭雲帆長劍上挑,這一下迅捷之極,非將他手指削斷不可。
青面客慌忙撤手,急向後躍去,他抓起銀鉤客,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大聲質問道:“你小子發什麼瘋?”
蕭雲帆自然不會放過好時機,手中長劍連刺十四下,二人背上各多了七個血洞,砰地一聲,同時倒下。
鳳舞想救他二人都來不及,她這紅綢的功夫需配合他二人方顯威力,二人一退,她很快就落了下風。忽然,她眼前白光一閃,長劍劍尖一瞬間便抵在了她的咽喉上,鳳舞臉色煞白難以置信。
蕭雲帆對站在臺階上的花四娘道:“我不殺女人,我來只是想問你一件事,你說清楚就好,又何必將事情弄的如此麻煩?”花四娘冷笑道:“得意樓從不養廢物。”說著她手中扣著的三枝柳葉鏢向鳳舞后心飛去。
蕭雲帆目光早瞧見她手上的鏢,萬沒想到她居然如此歹毒。當下伸手攬住鳳舞的腰肢將她帶到一邊。
就在此時,龍飛甦醒過來,他挺直了身子站起。耳中聽到蕭雲帆說話,他眼睛雖盲,但能感覺到蕭雲帆就站在他前方。他一聲暴喝,原本想從蕭雲帆的背後用雙臂將他勒死。
豈料蕭雲帆帶著鳳舞一躲,花四娘發出的柳葉鏢不偏不倚射中了龍飛的咽喉。龍飛嘴角流出了鮮血,雙膝普通一聲跪在地上,腦袋一歪,向前撲倒。
鳳舞從蕭雲帆懷中掙開,奔到龍飛的面前。她慢慢跪在地上,伸出手掌撫摸著他的臉龐,眼中掉下熱淚,一滴滴落在龍飛的臉上。她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口中嗚嗚的哭著。
蕭雲帆看著花四娘道:“我沒功夫和你再鬧下去,我只問你一句話。今日有個面白無鬚的人送到這裡的那兩個姑娘何在?”
花四娘心中盤算了一下,緩緩道:“你是說方天白送來的兩個雛兒?”蕭雲帆道:“她們人在哪裡?”
花四娘笑道:“呦,看不出來。你倒是個多情種子。可惜啊可惜,那兩隻小綿羊如今在錢大爺的被窩和他快活呢。”
蕭雲帆臉色一變,伸手指著她,冷冷道:“你,速帶我去。”
花四娘道:“瓜娃子,真當自己是大爺了?實話告訴你,咱們得意樓的靠山你惹不起。”
蕭雲帆道:“我不管你靠山靠水,今日你若不交出人來,我就把你這得意樓翻個底朝天。你們從此也不用再做生意了。”
花四娘道:“好大的口氣。老孃便來會會你。”說著她腰肢一扭,身子騰空而起,發足在樓梯的扶手上一點。
五指箕張,向蕭雲帆撲來。原來她手腕上帶著鋼爪,騰空的瞬間,她按動機簧,鋒利的鋼爪刷地一聲探出。
蕭雲帆對於她所使的鋼爪套路可謂瞭然於胸,自他行走江湖以來,除了碧海青天劍法與獅子印兩樣本領常用,還有一門絕技喚作“破天爪”。
這路絕技雖然他極少用起,但對鋼爪如何克敵制勝的訣竅卻暗藏於心。
故而花四娘向他攻的每一招,他都能預先判定對方所攻方位,完全做到應對自如。
蕭雲帆手中長劍向前一指,腕抖劍斜,劍尖一顫,虛空畫了一個小光圈。小光圈慢慢闊大,一變十,十變百,百變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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