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厲飛雨渾然不知燕如嫣對他的評價。
此刻，他正饒有興致地聽著張勇介紹這批新入門的弟子。
“瞧見那個女修了沒？她雖是雙屬性靈根，卻擁有鳳鳴之體，極其適合修煉陰屬性功法。而且她體內蘊含大量玄陰之氣，可是絕佳的採補物件。”
張勇指著其中一人說道。
鳳鳴之體？
厲飛雨不禁想起了辛如音的龍吟之體。
當初看原著時，他就對這位錯生為男子體質的女子印象深刻。
可惜，他如今還沒有能力拯救辛如音，否則倒是可以彌補當初看原著時留下的遺憾。
“說起來，這批女弟子裡，有不少還保有元陰，師侄你有沒有興趣？”
張勇湊近，低聲向厲飛雨推薦。
厲飛雨回過神，趕忙搖頭拒絕。
趙念嬌對他管得很嚴，平時都不敢和別的女修多說話，更何況這種事。
更何況，即便他有這個心思，身體也不允許。每隔十天一次的雙修，早已將他的身體掏空。
“嘿嘿，師侄你確實有些身不由己，不像我這般自由自在。”
張勇深知趙念嬌在掩月宗出了名的刁蠻，也理解厲飛雨的難處，便不再多勸。
聽到張勇說自己自由自在，厲飛雨不禁感到詫異，疑惑地問道：
“難道陳仙子現在不管你了？”
張勇神色古怪地看了厲飛雨一眼，反問道：
“師侄難道不知道，陳怡半年前就已經道消身死了嗎？”
“死了？”厲飛雨滿臉震驚，才一年時間，怎麼就這麼快去世了？
“怎麼死的？”他連忙追問。
張勇猶豫了片刻，壓低聲音說：
“掩月宗對外宣稱，她是外出執行任務時，遭遇仇家不幸身亡。不過師侄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實話實說，其實極有可能是趙仙子派人所為。”
“你說的是趙念嬌？有什麼證據？”
厲飛雨更加震驚了。這一年來，他一直和趙念嬌在一起，卻對此事毫無察覺，而且趙念嬌和陳怡之間似乎並沒有交集。
張勇繼續低聲講述：“半年前，趙仙子來找我，詢問那日在飛舟上發生的事情，沒過多久，陳怡的死訊就傳來了。”
厲飛雨聽後，心裡信了大半。
他知道趙念嬌嫉妒心極強，之前他不過和一位女修調笑了幾句，被趙念嬌看見後，她當場就打了那名女修幾耳光。
要是讓趙念嬌知道陳怡曾想和他雙修，還真有可能痛下殺手。
唉！
厲飛雨想起陳怡那美麗的面容，不禁深深嘆了口氣，覺得有些可惜。
張勇說完，又接著介紹新入門的女弟子，可厲飛雨突然沒了興致，也沒和張勇打招呼，便默默轉身，朝著洞府走去。
陳怡的死，張勇非但沒有絲毫難過，反而有些幸災樂禍，厲飛雨對此也不好說什麼。
據他所知，陳怡生前給張勇戴的綠帽子，起碼有兩位數。
五日後，厲飛雨的房間裡。
趙念嬌拿起桌前的水杯，猛喝了一大口，可她並沒有嚥下去，而是在嘴裡滾動了幾下，又吐了出來。
這樣的動作，她重複了七八次才停下。
她面色潮紅，狠狠地瞪了厲飛雨一眼，怒道：
“再敢有下次，別怪我下狠口。”
此時的厲飛雨正半躺在床上，雙眼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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