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礦場。
礦場遠處的山林之中不見人影。
礦場之上，礦場周圍，屍橫遍野，鮮血還在流淌。
各府公子派來抓捕水東流的人，赫然倒在四周，無一有完整屍體。
但死的更多的人，是礦軍和礦工。
礦軍加上礦工足有近萬人，幾乎都趕盡殺絕。
水東流一步步走著，下垂的手在跳動，殺機在心中迸發：“誰幹的？誰幹的？”
“那中年人呢？”
水東流怒聲質問著。
“公子，我到的時候已……已經這樣了，那邊……那邊還有幾個活著的……”
皇甫飛連忙帶著水東流過去。
“千夫長！”
千夫長被一把長刀洞穿了左胸，死死的釘在山壁之中。
鮮血從十丈高的山壁之上流下。
“公……公子……末將不能陪您為侯爺討回公道了，我……”
“你先別說話，我把你放下來！”
“不用了，我……我不行了……”千夫長很清楚，他流的血太多了，那一刀的力量從傷口辦法，瀰漫周圍臟器。
“你……快去西側礦坑，洛老他們被我藏在裡面，快去……”
“姑爺，我去！”跟來的風無情等人也感到了不同尋常。
他們本是從戰場之上下來，見慣了數十萬大軍的廝殺，但這不是戰場，不是邊境，這是天香城！
水東流讓人幫忙把千夫長放下來：“這到底是誰做的，我不是讓你們撤出去之後不要回來嗎？”
“一群黑衣人，足……足有數百人，每個在真氣境之上。”
“公子，別白費力氣了。”千夫長見水東流給他輸送靈氣，搖了搖頭：“我不行了……以……以前打你，那是……”
“你別說話，我有辦法治好你，我這裡有……”水東流想到了蕭湘兒給他的東西，連忙拿出來。
“來吃下去……千夫長，千夫長……”
千夫長已然閉上了眼睛，再無聲息。
“姑爺，千夫長死了！”
水東流看著著滿是鬍渣的男人，甲冑破裂，鮮血染紅了內襯。
他本來沒把千夫長的效忠當回事，這種人不過是為了不失官位，不過為趨炎附勢。
可最後，千夫長把一群因冠軍侯之事流放在此的官員藏了起來。
他自己卻死了！
水東流慢慢站起來，看著周圍的人，有熟悉的，有不認識。
有礦坑守衛，曾經鞭笞過他的，逼他吃餿飯的……
都死了。
水東流，第一次見到屍橫遍野的場景！
他的心在顫動，哪怕見到十多人在風無情等人護衛之下走過來。
他們也在顫抖。
蒼老的滿是皺紋的人，滿目驚恐，無法置信。
“死了……都死了……都死了！”
“東流……公子，報仇，一定要報仇！”
“千夫長……”幾個老人很快向前走去，看著失去的千夫長痛叫起來。
這短短几天時間，他們也明白了，對他們冷言相對，時常呵斥，時常鞭笞的千夫長，未必不是為了保住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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