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是第二次和這個聲音的主人說話。
對方依舊不願顯露真身,而是隔著牆壁用對話筒與自己交流。
當然他也不知道對方今天為什麼要把自己叫來這裡。
本來這個時間應該是他入侵的時間才對。
就在他思索之際,對方也終於開口了。
但是開口就向他詢問最近的身體狀況如何,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之類的。
要不是身處這種地方,陸恆都要以為對方是個和藹可親的人了。
於是他有些煩躁地回道:“有什麼事你就直說,我又不像你們天天那麼閒。”
對方倒也沒生氣,只是靜默一陣後才重新開口:“老實跟你說吧。”
“從你這一個月來的體檢報告來看,你的身上並沒有產生什麼讓我們值得注意的變化。”
“換句話說你辜負了我們對你的期待。”
陸恆聽完竟是直接噴笑出聲:“我說你是不是大晚上的腦子不好使。”
“藥物是你們開發的,也是你們用在我身上的。”
“然後你現在來告訴我說你們的藥在我身上沒有產生任何效果。”
“怎麼感覺你是來遷怒於我似的?”
沒錯,按理來說他才是那個最該生氣的人。
但是對方這種說法反倒是把責任推到了他的身上。
作為一個被囚禁了兩年以上的正常人,陸恆怎麼可能像他所說的控制得住自己的脾氣。
“遷怒?不不不我們可沒有過這種想法。”
“再說當初把你帶進這裡的也是我們,作為大人我們肯定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買單。”
“你混蛋!”
“嘭!”地一聲,陸恆一手捶在自己的椅子扶手上,隨後就衝到了監控器下破口大罵起來。
“你們這些人......你們這些人.......”
“老子我遲早要把你們凌遲致死!”
“我還要放幹你們的血剝了你們的皮,再把你們的內臟全都打成碎渣!”
陸恆已經失去了理智,長期以來遭受的折磨在這一刻完全釋放。
螢幕前的男人雖然不動聲色,但是滾動的喉結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沒錯,面對如此仇視自己的一個人,即便他已經要到半百之年,卻依舊一陣心悸。
他絲毫沒有懷疑陸恆這番話的真實性。
他現在越來越慶幸當初自己的明智,沒有面對面和這孩子共處一室。
不過他今天畢竟是帶著自己的目的而來,現在在這裡浪費時間也是沒有意義的行為。
於是等著陸恆咒罵一陣後,他才緩緩開口道:“現在的你對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如果你消氣些了就坐回椅子上,咱們重新聊聊如何?”
儘管仇恨快要把自己的內心完全侵蝕,但是當他聽到男人這麼說後就像是立馬剎住車一般漸漸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下來。
不過短短几個呼吸後,他就抬手抹了下自己的頭髮坐回了椅子上。
但他坐下去後卻一改之前的慵懶臉色。
就連看著監控的眼神都因此犀利了幾分。
見陸恆恢復了平靜,陳瑞元這才做出一個深呼吸然後說道:“今天找你來是想從你嘴裡聽到一點有用情報。”
“我其實一直很好奇,整整兩年過去,在你身上付出了這麼多的心血。”
“你就從來沒有感受到這些藥物帶給你的變化?”
陸恆頓時咂嘴一聲,剛想開口大罵卻又忍了下來。
“兩年了,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你們的研究目的是什麼。”
“我以前甚至還幻想過終有一天我幫你們達成目的後你們就能放我離開這裡。”
“但是後來我才明白,照這樣下去絕對是不可能的。”
陳瑞元不禁愣神:“為什麼?”
陸恆霎時就瞪大了雙眼大吼道:“你還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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