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羽禪遞來的竹簡。
陸恆一時半會兒竟呆立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他的腦子也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直到羽禪的詢問聲在他耳邊響起時。
陸恆才全身一顫猛然回過神來。
羽禪自然是將陸恆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
於是他似有些不屑地問道:“怎麼,難道你對他們心生憐憫了?”
陸恆嘴唇微張頓了片刻,但他又立馬搖頭並雙手接過羽禪手上的竹簡。
隨後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師傅您多慮了,徒兒剛才只是有些沒睡醒而已。”
羽禪聽完則是捏起自己的山羊鬍訕笑一聲:“如此便好,去吧,為師在這裡等你。”
陸恆稍稍低頭,拿起自己的東西就朝著洞穴外走去。
一直走到看不見山洞之後,陸恆才沉下臉來將竹簡開啟檢視。
這一看卻讓他整個人為之一驚。
上面仔細一數竟有十個人之多。
並且還紛紛標明瞭都是哪個藥庫的人。
只是萬幸上面沒有自己認識的人。
要不然......
不過此時此刻,陸恆也覺得自己稍稍能理解王勝的不易了。
雖然不是每天。
但是拿到這竹簡說是心情不沉重那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上面的人需要自己去把他們帶到羽禪面前。
相當於在無形之中,自己也成了羽禪的幫兇。
甚至還是......殺人幫兇!
不知不覺間,一股鐵鏽味流進了陸恆的嘴裡。
他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陸恆當然不想給羽禪當幫兇。
可是為了接近他了解他的事情,自己現在又不能明著與他作對。
也就是說這件事自己必須得學著王勝師兄那樣默默承受才行。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在這座島上,只要沒有確切地找到羽禪的弱點。
這癩子頭便是島上唯一的王。
想到這裡,陸恆萬般無奈地走回了廂房。
也正好看到一群藥童正往膳食房走去。
羽禪叫自己把那些人帶去的時間是在檢查採藥任務之後。
若是這段時間自己內做點什麼。
是不是能夠讓他們免受自己曾經遭受過的折磨?
可是要說這解決辦法......
陸恆思量一陣後最後得出了唯一一個答案。
那就是從羽禪那赤紅色丹藥去下手。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扛下來的。
不過那丹藥確實對自己沒有產生太過嚴重的效果。
要不......
想到這裡,陸恆掉轉身形重新朝著山洞方向而去。
等到來到山洞之中陸恆先是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週圍。
確認到羽禪不在自己所視範圍之中後。
陸恆才輕手輕腳地來到羽禪之前許諾給自己使用的房間內。
房間雖然略顯昏暗,但是周圍的東西卻很齊全。
看了眼四周,確認到之前儲藏藥物的兩個櫃子都還在後。
陸恆又從懷中掏出之前羽禪丟給他練習的幾個藥方子看了起來。
看了好一陣後,陸恆猛然抬起頭,隨後朝著前方的臺子走上前去。
......
等到陸恆來到石殿之中時,幾乎三個藥庫的藥童都已經聚在了其中。
陸恆沉下心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最前面。
正當所有藥童學著之前那樣排好隊等待陸恆檢查的時候。
陸恆猛然拿出一個竹簡,並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說道:“我受師傅之命。”
“需將今日試藥者帶去試藥。”
“接下來我叫到的人就全都給我站到最前面來。”
說完,陸恆便快速地宣讀起竹簡上的十個名字。
被喊到名字的人幾乎都是被嚇得不敢動彈。
別說走到最前面,能保持情緒穩定的都沒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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