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姜星杳是破壞了靳擎嶼和姜燦燦的第三者。
燦燦姐話裡話外,也是這個意思。
可現在姜星杳要離婚的態度分明迫不及待。
各中關係越想越亂,秦江南心裡有點煩躁,正好賀祈風的電話打了過來,他便直接去了酒吧。
到了地方,才看到冷著臉坐在燈影陰暗處的靳擎嶼。
秦江南的臉色有點僵硬,一下子就想到了才見過不久的姜星杳。
“祈風哥這麼著急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壓下心裡異樣,秦江南問,像是剛看到靳擎嶼一樣,他臉上有點驚訝,“呀,擎嶼哥也在啊。”
“你和紀雲茵很熟?”靳擎嶼沒理秦江南的寒暄,直接開門見山。
秦江南剛拿起來的酒杯差點落在地上,他這會算是知道了賀祈風叫他過來的原因。
合著找他的另有其人。
“啊?熟嗎?”秦江南神色訕訕,不知怎麼他就又想到了姜星杳那雙清冷的像是什麼都不在乎的眼睛,到了嘴邊的話轉了個彎。
“你問我?”賀祈風沒好氣的反問一句,“你小子今天怎麼回事?剛才接電話的時候就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有嗎?我沒有啊。”秦江南趕緊否認,心裡不禁覺得有點晦氣。
也不知他今天是走了什麼運,就和這對夫妻槓上了。
“什麼有啊沒有的,擎嶼問你話呢,你和紀雲茵到底熟不熟?”賀祈風問。
秦江南說:“不熟吧,就賽車的時候見過幾次,她和那個姜星杳關係好,祈風哥你是知道我的,那個姜星杳總喜歡欺負燦燦姐,我怎麼會和她身邊的人玩?
對了擎嶼哥,你找紀雲茵做什麼?”
秦江南順手倒了兩杯酒,坐到了靳擎嶼身邊,話裡帶了幾分試探的意思。
靳擎嶼沒說話,賀祈風道:“還不是那個姜星杳,傷了燦燦後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擎嶼覺得是紀雲茵把人藏起來了。”
“她不回來就不回來唄,擎嶼哥何必管她呢?”秦江南無所謂的說。
賀祈風也是一臉莫名,將同樣疑惑的視線投向靳擎嶼。
“她是靳太太。”靳擎嶼聲音淺淡的吐出幾個字,算是解釋。
賀祈風和秦江南對視了一眼,秦江南忽然說:“不是要離婚了嗎?還算什麼靳太太?擎嶼哥你又何必…”
“誰跟你說我要和她離婚了?”神色冷淡的男人忽然激動起來,直接抓住了秦江南的肩膀,“你是不是見過杳杳!”
他這麼一轉過頭來,秦江南才看到他眼睛裡盡是紅血絲,連眼下都有點青黑,看起來像是很久沒休息好了。
那張矜貴精緻的臉,平白多了幾分頹廢。
秦江南對上他眼睛的時候,忽然有點心虛,倉促搖了搖頭。
靳擎嶼什麼也沒說,拿了沙發上的外套直接走了。
酒吧裡聲音嘈雜凌亂,秦江南和賀祈風面面相覷。
“這都是什麼事啊?你說擎嶼哥為什麼非要找姜星杳?”秦江南拿手肘撞了賀祈風一下,嘀咕道。
賀祈風想了想:“聽說她傷了燦燦就走了,可能想讓她來給燦燦道歉?”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了。
秦江南低下了頭,他攥著手機的手緊了又松。
賀祈風察覺到了異樣:“你不會真的知道姜星杳在哪裡吧?”
“我…”秦江南正要回話,嗓子卻忽然哽住了,他見了鬼似的看著去而復返的靳擎嶼。
公寓的門被敲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外面敲門聲接連不斷,像是綿密的鼓點砸在姜星杳的心上,讓姜星杳心底不自覺的升起幾分不安。
紀雲茵還在洗漱,聽到動靜,她含糊不清的道:“應該是誰的東西忘了拿了,杳杳你幫忙開下門吧。”
姜星杳心裡亂糟糟的,她走過玄關,站在貓眼前望了一眼,當即就僵在原地。
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赫然是神色冷淡的靳擎嶼。
靳擎嶼身邊還跟著秦江南,他這會兒正不住的四下張望著,看起來像是有點心虛。
“杳杳,是誰來了?”紀雲茵的聲音又一次傳來,她從衛生間探出頭來,看到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姜星杳,趕緊走了過來,“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杳杳,我知道你在,把門開開,我們聊聊。”門外靳擎嶼的聲音幾乎是同時傳來,姜星杳站在門口,整個人像一具木偶一樣呆愣愣的,遲遲都沒有反應。
靳擎嶼,他還是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