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到沈明訴鏗鏘有力的話時,姜星杳才從震驚裡緩過神來。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沈明訴竟然會這麼袒護她。
明明這是靳擎嶼在這裡發瘋,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他沒必要趟這趟渾水的。
“我卑劣?我再卑劣,也比不過你這個當著我的面就挖我牆角的男小三卑劣。
沈總在國外留學,還真是把不入流的東西都學了個遍,怎麼,插足別人夫妻關係,裝模作樣在別人面前袒護別人老婆,你覺得你很英勇嗎?
還是當小三讓你很爽,很光榮?”
靳擎嶼一邊說著,一邊慢條斯理地挽了袖子。
伴隨著最後一句話落下,他忽然揮起一拳,正砸在沈明訴的臉上,直把沈明訴打得踉蹌了一步。
姜星杳嚇了一跳,趕忙伸手扶了一把,她看向靳擎嶼:“你到底想幹什麼?”
“怎麼?心疼了?”靳擎嶼問,他探出手來,想摸姜星杳的臉,姜星杳直接把他的手甩開了:“你能不能別亂發瘋,我和沈總只是朋友,我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姜星杳又看向沈明訴。
男人白淨的側臉已經高高腫了起來,嘴角都滲出了血,看著很是嚴重。
姜星杳有些過意不去,她剛想道歉,沈明訴像是知道她想說什麼,直接搶先道:“姜小姐,你不用覺得愧疚,這件事和你無關,你沒必要替某些四肢發達的蠢貨道歉。”
沈明訴的嘴巴也足夠厲害。
四周的氣氛已經不是劍拔弩張就能概括的了。
靳擎嶼伸手一扯,就把姜星杳重新扯到了背後。
沈明訴也不甘示弱,他摘掉手錶,解開袖口,小臂上的肌肉紋理清晰明顯,一場戰爭似乎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沈瑩從宴會廳裡急匆匆地跑出來,她拽住了沈明訴:“夠了,都是一個圈子裡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這剛回國,何至於…”
“堂姐,你就別管了,是某些人先不可理喻的發瘋,我若是不還手,豈不是讓人以為咱們沈家怕了他靳家。”沈明訴說。
靳擎嶼嗤笑一聲:“沈總倒是很會擺脫關係,你自己撬牆角的事是隻字不提。”
只是說了兩句話,兩人就要打起來。
就在這時,宴會廳那邊傳來了一陣喧鬧,不知道是誰高聲嚷了一句“報警了”。
姜星杳和沈瑩從警局裡做完筆錄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靳擎嶼和沈明訴在警局門口一人站了一邊,明顯還是誰也不服誰。
不過現在靳擎嶼也沒有心思和沈明訴鬥。
因為靳言洲正賠著笑臉,和負責這件事的警察說話。
沈瑩出來後就先帶著沈明訴走了。
靳言洲直衝著姜星杳和靳擎嶼走了過來,他道:“哎呀,二弟,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衝動?
又不是小孩子了,何至於在宴會上與人動手?這不是給警察同志惹麻煩嗎?”
“你報的警?”靳擎嶼冷眼掃了他一眼。
靳言洲也沒否認:“做哥哥的總不能看著弟弟打架鬥毆,誤入歧途吧?
怎麼,這是和弟妹鬧彆扭了?要離婚?”
靳言洲試探著,臉上的調侃得意明顯。
“你想多了,我這輩子也不會和杳杳離婚的。”靳擎嶼甩下一句話,拉了姜星杳就走。
靳言洲也跟了上來:“話別說這麼死嘛,我瞧著弟妹可不是想和你過一輩子的模樣。
阿嶼,哥哥真的很好奇,這個靳氏總裁的位置,你還能坐幾天。”
挑釁不加掩飾,靳言洲也不管靳擎嶼搭不搭話,直接就要跟著靳擎嶼上車:“哎呀,哥哥今天也是為了你的事進了回局子,你不得好好感謝感謝大哥?這樣吧,今天我去你們那裡吃飯。”
“滾。”靳擎嶼按住了靳言洲要開車門的手,他把姜星杳塞進了後座,直接伸手甩上了車門。
就在車門關閉的那一剎,姜星杳聽到靳言洲像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他的聲音帶著呼嘯的風聲,傳進耳朵裡,他說:“明天見呀,弟弟,弟妹。”
透過後車窗,姜星杳還能看到他站在那裡高高地招手,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模樣。
或者說他現在心情確實很好。
畢竟抓了靳擎嶼這麼個大把柄。
姜星杳有些愣神。
靳擎嶼陰測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麼?還在想你那個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