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悶悶的道:“靳擎嶼,我媽媽什麼時候才能好?她真的能好嗎?”
外公也說曲欣婷只是生病了,她之前不是這樣的。
可姜星杳有點擔心,她擔心自己在曲欣婷病好之前就堅持不下去了。
每次看到曲欣婷無條件地依賴姜贇呈的時候,就讓她無比難受,更遑論這些刺人的話?
靳擎嶼的手輕輕拍著姜星杳的肩頭,他道:“彆著急,我問過岑煙了,伯母的狀態有點奇怪,就像是被人催眠,只是現在姜贇呈把人看得緊,還沒有辦法證實這件事。”
“催眠?”姜星杳有點茫然。
她不知道最開始的曲欣婷是什麼樣的,但媽媽一直都是被當成曲家的繼承人培養的,卻為了姜贇呈洗手做羹湯,不踏進公司半步,完全荒廢了自己二十多年來學習的一切。
這所有的事好像確實匪夷所思。
姜星杳仔細回想著。
她記得小時候曲欣婷雖然也黏姜贇呈,但偶爾也會抱著她,也會唱兒歌哄她,就算對她沒有那麼熱衷,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句句扎人。
難道她真的是被催眠了,所以才對姜贇呈這麼百依百順?
外公也說,她是出了一場意外以後,就像變了個人。
不管是與否,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都是姜贇呈,姜星杳覺得,這件事必然是和姜贇呈有關。
靳擎嶼說:“姜家那邊不太好打草驚蛇,我晚點讓人打聽一下姜贇呈進曲家之前的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姜贇呈進曲家之前的一切,就好像是個秘密,就連姜星杳都只知道是曲欣婷看上了姜贇呈,讓他入贅的。
可是在那之前,甚至是曲欣婷怎麼認識的姜贇呈,她都一無所知。
去查姜贇呈的曾經。好像確實是一條路子。
不過除了姜贇呈以外,還有一個人…
姜星杳抿了抿唇,並沒有告訴靳擎嶼。
在那個人的事上,她不能完全相信靳擎嶼,她只能自己找人去查。
看到姜星杳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點兒,靳擎嶼又一次遞上了熱水,這回姜星杳接了。
她抿了一口,放下了水杯,才對著靳擎嶼道:“今天謝謝你。”
“這麼客氣做什麼?你我本就夫妻一體,你的事便是我的事。”靳擎嶼抬手,輕輕摸了摸姜星杳的腦袋,看到女人有點呆愣的神色,他又說,“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下去處理剛才的事。”
姜星杳垂著頭,什麼也沒說,更沒有去問靳擎嶼要怎麼處理。
她現在想到曲欣婷,心臟就是一陣的抽痛,她也不想再去過問了。
靳擎嶼走後,姜星杳就撥通了私家偵探的號碼,讓她找人幫忙去查白芳的事。
姜星杳出生不久,白芳就生下了姜燦燦,姜贇呈一直對外說白芳勾引的他。
可在外公去世之後,他就讓白芳和姜燦燦登堂入室,他和白芳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勾引和被勾引那麼簡單,說不定他們一開始就認識。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姜星杳心底一陣發涼。
或許從一開始,曲欣婷就是姜贇呈踏進豪門的一顆棋子。
姜星杳剛安排好了私家偵探,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是顧太太端著糕點走了進來,她道:“靳太太,是你先生託我上來陪你說說話,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沒有,快請進吧。”姜星杳的心情現在已經平復了許多,她趕緊起身把顧太太迎了進來。
兩個人不熟,也沒什麼共同話題,這一聊天自然就不可避免地聊到了男人身上。
顧太太看著姜星杳,有點羨慕地道:“靳太太,你先生對你可真好,你不知道他剛才在那邊說著話,看到你情緒不對,趕緊跑了過來,現在也是,還在下面替你撐腰呢。”
好嗎?姜星杳苦笑,如果單論他演出來的那些,他確實對自己挺好的。
可私底下,他做的那些事誰又知道呢?
姜星杳道:“顧總和顧太太才是一段佳話呢,聽說當初顧總娶顧太太的時候,帝都海城都滿城鮮花,那排場可是世間罕見。”
顧太太道:“哪有這麼誇張,不過是他們男人的面子罷了,商業聯姻哪有什麼感情?前兩天我過生日,他出門談合作,我等他等到深夜,結果就拿回來一個蛋糕,還是我最不喜歡的那種,你說,這算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