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道:“我和沈總只是普通的工作關係,你能不能別總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還有我想在哪裡工作,跟你有什麼關係?別忘了,當初是你拒絕我進靳氏的。”
沒有給靳擎嶼說話的機會,姜星杳就又說:“靳擎嶼,我今天沒有心思和你吵,你如果非要找不痛快,就把我放下,我不用你送。”
靳擎嶼睨她一眼:“都什麼時候了,脾氣還那麼大,你跟姜贇呈鬧成那樣,這姜家我不陪你回,你自己能行?”
姜星杳很不喜歡靳擎嶼說話的語氣。
偏她現在也反駁不了,索性偏過了頭去,不再理人。
靳擎嶼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塊小蛋糕,草莓味的,遞到了姜星杳面前:“沒怎麼吃東西吧,先吃點墊墊,等事情處理好了,帶你去吃飯。”
姜星杳定定地看著那塊擺到自己面前的蛋糕。
靳擎嶼好像總是這樣。
可以在人毫不知情的時候,忽然釋放他的好,也可以剎那收回,把人一顆心都捏得粉碎。
“愣著做什麼呀,還要老公餵你?”見姜星杳遲遲沒有反應,靳擎嶼打趣了一句。
許特助帶著律師團留在沈氏那裡處理程璟的粉絲,今天是靳擎嶼自己開車。
眼見著他好像真要把車子靠邊停下,姜星杳抬手捶了他一下:“好好開車。”
在靳擎嶼餘光的注視下,她終於還是開啟了那塊蛋糕。
蛋糕又甜又膩,在車子密閉的環境下,那股甜膩味兒好像被無限的放大,姜星杳只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靳擎嶼側目看她一眼,也沒說話。
車子很快就到了姜宅。
正好趕上姜家人吃晚飯。
看到他們來的時候,姜贇呈還很驚訝,很快還是堆起了笑,想打招呼。
曲欣婷卻翻了個眼皮,很直白地對姜星杳道:“你又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姜星杳沒心思和曲欣婷糾纏,她什麼也沒說,直接就往樓上去,靳擎嶼緊隨其後,姜贇呈也趕緊跟了上來,他道:“杳杳,你這孩子,回來一句話也不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伸手要攔姜星杳,靳擎嶼擋在了他面前:“姜總,杳杳只是找她自己的東西,您就沒必要阻攔了吧?”
“她還能有什麼東西在這裡?”姜贇呈小聲嘀咕著,靳擎嶼也不回話,就是攔著他,不許他靠近姜星杳。
臥室還是自己之前離開時的樣子沒變,姜星杳熟練地從床底拖出來一個大箱子。
裡面放著的,除了她從小到大的獎狀,證書,還有一些外公親手給她做的小玩意兒?
姜星杳一直翻到最後,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錄影帶。
心臟都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她踉踉蹌蹌地從屋裡出來,看著姜贇呈道:“你動我的東西了是不是?我的錄影帶呢?”
“什麼錄影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姜星杳,你這一回來就對爸爸發難,這不合適吧。”姜贇呈說。
姜星杳扶著牆,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問:“姜燦燦是不是來過,你是不是把我的錄影帶給姜燦燦了?”
姜燦燦之前就一次又一次地提音樂會,端的是有恃無恐的姿態。
姜星杳本來就懷疑,是她洩露了自己的曲子給帝景娛樂。
只是她沒有什麼證據,眼下最重要的又是趕緊求證維護沈氏的名譽,她便也沒能馬上去找姜燦燦。
如果連自己自證清白的錄影帶,都被姜燦燦拿走了的話,那她還能怎麼證明,她沒有抄襲?
“燦燦已經有一陣沒回來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姜贇呈說。
姜星杳心底升起一陣莫大的頹意。
她雙腿軟得幾乎站立不住,靳擎嶼忙伸手扶住了她:“杳杳,你先別慌,丟了再找就是,我陪著你找。”
姜星杳扶著靳擎嶼的胳膊,她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就在這時,曲欣婷慢悠悠地從樓下走了上來,她衝著姜星杳道:“不就是一個錄影帶嗎?燦燦拿走了又能怎麼樣?你少對著你爸大呼小叫。”
心底某根弦霎時崩斷,姜星杳問:“所以就是她拿走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