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想問問她,真的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嗎?可曲欣婷根本不看她了,她也看不到曲欣婷臉上的表情。
只是又聽曲欣婷充滿惡意地道:“這樣叛逆不聽話的孩子,本來就沒人想要。”
眼淚不知何時充滿了眼睛,姜星杳眼前一片的模糊,甚至癱軟得近乎要跌下沙發,就在這時,一隻手從背後按住了她的肩膀。
有人從她身後坐了下來,她的身子正好靠近男人懷裡,她聞到了一股淺淡的烏木香。
靳擎嶼說:“我想要,伯母,杳杳是我靳家的人,哪怕你是她的母親,也沒有資格如此貶低於她。
我們杳杳本來就不需要聽話,她嫁給我,就不需要再對任何人低頭。
至於你,與其怪杳杳不聽話,自己不如先清醒清醒,看看你這些年都在做什麼。”
靳擎嶼最後說的那幾句話,全然就是姜星杳最想說的。
她早就想質問曲欣婷,問問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堂堂曲家大小姐,低聲下氣,當牛做馬地伺候一個贅婿。
甚至在贅婿謀奪了曲家家產之後,她再回來,不僅允許小三住在家裡,還把小三的女兒視若己出。
只是想到這些,姜星杳心底的那股噁心就無以復加。
“哎喲女婿,你先別動怒,婷婷她就是太久沒接觸人了,說話有點口無遮攔,我這就帶她去那邊冷靜冷靜。”姜贇呈見勢不妙,這才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他在靳擎嶼面前,過分低聲下氣的模樣,簡直和剛才判若兩人。
他拉著曲欣婷就要走,靳擎嶼叫住了他:“等等,剛才趁我不在,跑來對我太太說三道四,這筆賬還沒算呢,你們兩個給杳杳道歉。”
姜贇呈一向彎得下腰去,尷尬只是在臉上一閃而逝,然後他就很配合地道:“女婿說的是,剛才怪我失態,我這就給杳杳道歉。
看到女婿和杳杳這麼恩愛,我這做父親的也就放心了,你們這結婚也一年多了,可得努努力,趕緊生…”
姜贇呈說著客套的話,又想直接把催生的事挑到靳擎嶼這裡來。
就在這時候,曲欣婷忽然尖聲道:“生什麼?姜星杳這麼壞,她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不好,這就不該生,姜星杳不能生才好。”
身體像是失去了最後的支撐,姜星耀感覺自己的小腹都像是在抽痛。
她想一定是寶寶聽到了外婆的話,在委屈了。
可這裡人太多,姜星杳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摸小腹,她擔心被姜贇呈看出什麼。
靳擎嶼能感覺到,懷裡的人在不住的發著抖,他脫下了外套罩在了姜星杳的肩頭,直接把人抱了起來:“杳杳,別聽她們的,我們杳杳很好,就算以後杳杳有了寶寶,也一定是像你一樣冰雪聰明的小公主。”
姜星杳根本聽不清靳擎嶼在說什麼,濃烈的窒息感席捲著她,讓她現在連思考都難。
靳擎嶼抱著姜星杳越過姜贇呈,顧總那邊看見不對,趕緊過來了,他道:“怎麼了靳總,靳太太這是出什麼事了?”
“我先帶我太太上樓去休息一會兒,勞煩顧總找人幫我看著這兩人,我回來之前別讓他們走。”靳擎嶼說。
姜燦燦在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過來了,正好就聽到靳擎嶼的吩咐,她道:“靳總,您這是要做什麼?今天各界名流都在,咱們又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不能回家說呢,何必在這裡…”
她想提醒靳擎嶼,家醜不可外揚,話沒有說完,先被靳擎嶼狠狠地瞪了一眼,靳擎嶼說:“這件事跟你無關,也別提什麼一家人,今天姜總和姜夫人可是明說了,想要與我太太斷絕關係,這一家人的話,自然不用再說了。”
什麼?
姜燦燦滿臉震驚的看向姜贇呈,完全想不到這竟然是姜贇呈能做出來的事兒。
姜贇呈也是一臉菜色。
他還想借著姜星杳從靳家撈錢呢,他怎麼可能把人真的得罪死了?不過就是威逼利誘,使些小手段,讓姜星杳聽話罷了。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鬧到了這一步,不僅把姜星杳的心傷了,還徹底得罪了靳擎嶼。
“女婿,你看,這事就是誤會,我…”姜贇呈想解釋,靳擎嶼直接抱著姜星杳大步越過了他。
顧總也擋在了他面前:“姜先生有話,一會兒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