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南楚怎麼肯?
“你只有拿出實策來,讓浮動的人心都看到這場仗打不起來的希望,才能安定民心。否則你說再多,也是無用的!”
“那些小國害怕被吞併,急於壯大,你根本沒有能力制止他們想要踩死大周的決心,你阻止不了這場戰爭的發生!”
“給他們希望,又讓他們失望,只會讓這場仗輸得更快更徹底!”
林濃挑眉。
明明滿心驚疑不定,明明很想知道答案,偏偏要裝作對萬事都有萬分把握的樣子,企圖以激將法,讓對方主動說出一切,好掩蓋他最後一點“鎮定”都徹底碎裂的難堪!
“你想知道陛下是如此阻止的這場戰爭,可以直接問,再如何拐彎抹角,也改變不了你們輸得徹底的事實。失敗的謀逆者,沒有臉面,更沒有尊嚴。”
被揭破。
廖善祥臉皮微微一抽。
林濃微笑:“現在不問,等進了大獄,可就再也沒有機會知道外面的一切了。”
廖善祥能隱藏自己,帶著忠誠和善的面具在對手的手底下三十多年,自然是能屈能伸。
深吸了口氣。
道:“你們做了什麼,能讓南楚肯退兵?”
蕭承宴不介意讓他知道,輕敵,是多愚蠢的事!
“南楚不甘心偷襲失敗,反被削弱了國力,想要報復,這沒錯,但你他們更想得利,那麼朕只要許南楚能在接下來的戰事裡,能夠得到最大的利益,他們自然乖乖調轉槍頭。”
廖善祥眉心深皺:“戰事?哪兒來的什麼戰事?”
林嫻嗤笑:“長姐您聽聽,多好笑!有些人明知自己早就被排擠出了權利中心,不再是帝王心腹,卻自恃是三朝元老,就以為還能夠永遠掌控一切!”
“國家的機密訊息,只要帝王不想讓你知道,你的眼線就是遍佈朝野內外,也永遠都不可能讓你知道一絲一毫!”
“更何況,你以為你安插的那些個眼線,還有幾個沒暴露的?”
林濃淡笑:“自信是好事,但太過自信了,往往會輕敵,以為帝王年輕,對付起來輕而易舉!廖善祥,你不會以為在御前、在宮外安插的人千方百計探聽到的訊息,都是千真萬確的吧?”
廖善祥微微一驚。
御前安插的禁軍和小太監,都是許多年前就開始佈局的,那時候蕭承宴甚至都還沒參與奪嫡。
那兩個人能夠去御書房侍奉的每一步,都經得起調查,絕對不會發現有廖家及其親眷的影子在裡面,為了取得蕭承宴的信任,留下絕對忠君的印象,他們甚至會把“無意中”發現的廖家的一些出錯,都回稟給帝王。
最重要的事,因為安插他們去御前侍奉,是為了得到關鍵資訊、在大計的關鍵時刻起到決定性作用的,平日從未傳遞過任何訊息,甚至都不曾有眼神的交流。
沒有洩露破綻的人,怎麼會被盯上?
沒有被盯上,僅有的一次傳遞訊息,也沒有直接與廖家接觸,又是怎麼被發現的?
這兩個人的眼睛和腦子,到底都是怎麼長的?
“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林濃沒有回答他,轉而看向帝王:“陛下快說吧!眾位愛卿都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