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讓你繼續幹下去,你也沒臉繼續在公司待下去,在職場上捧高踩低,那是難免的事情。
作為整個海洋集團的董事長,身邊的特別助理,雖然好像級別上並不高,不如集團副總這些職權,但是影響力卻比副總還要更高,誰也不敢小看,董事長身邊的特別助理,更別說敢得罪董事長身邊的特別助理了。
有時候,董事長身邊的特別助理,在一些公開場合,是代表著董事長的,他說的話就是代表著董事長的意思。
當然了,董事長身邊的特別助理的許可權有多大?完全取決於董事長對他的信任有多高?
要想得到董事長更高的信任,作為董事長身邊的特別助理,他得表現出他的工作能力,他的工作能力越高,董事長對他的信任度也就越高。
如果他的工作能力不行的話,那他想在董事長面前獲得多高的信任,就有點難了,甚至隨時面臨被董事長踢開的結果。
你的工作能力不行,那董事長肯定要換一個人了。
現在的顧明軒,剛剛調到董事長身邊當特別助理,時間還不是很長,所以他現在的地位,也還並不穩,董事長對他的信任度,當然也是有限的。
這需要他用實際工作能力來表現,來證明自己,只有這樣才能獲得董事長,對他更高的信任。
顧明軒接受了這個任務之後,馬上就開始著手進行調查了。
它採用的是暗中調查,而不是公開調查,以他的身份,他的工作證可以刷卡進出,整個海洋系的所有公司。
所以顧明軒進入海洋精密製造公司.內,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首先是在廠區內,跟一廠的員工們接觸,瞭解超產獎和報廢減半獎的發放情況。
對於一廠的那些組長,對這個問題都是避諱不談的,因為他們也是屬於受益者,對於這種事情都是心知肚明,他們可不敢多嘴。
雖然有些人心裡也有一些正義感,也替普通的員工感到不平衡,可是讓他們站出來伸張正義,這就未免有點強人所難了。
他們從中得不到任何好處,甚至可能還因此丟掉了一份這麼好的工作,換了任何人,肯定都是不太願意的。
另外,顧明軒也在調查,徐剛處理公司廢金屬的問題。
“你就是pmc的騰寶樹,你硧定這個訂單加工完後,產生的廢銅是68.8公斤嗎?”
顧明軒在基本瞭解清楚了情況之後,找到了pmc部門的經理,指數自己列印下來的資料資料問道。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你是哪個部門的?”騰寶峰問道。
“我是集團總部辦公室的,這是我的工牌。”顧明軒指著自己的工牌說道。
他的工牌上職務一欄只寫著助理兩個字,部門寫的則是海洋集團總部辦公室,倒是沒有寫什麼董事長特別助理的職務。
騰寶峰一看是集團總部辦公室的人,心裡也是嚇了一跳,非常的驚訝。
他不明白,為什麼集團總部辦公室的人,會找到他頭上了,而且還是調查廢銅計算資料不對的事情。
加工一個零件,會產生多少廢銅,這一批訂單有多少個這樣的零件?這是一個非常好計算的數字,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數學題。
“顧助理,這個是多加了百分之十的損耗在內的。”騰寶峰連忙解釋道。
“為什麼要多加百分之十的損耗?”顧明軒接著又問道。
“如果你說加百分之一的損耗,還算是比較正常。”
“據我所知,這個加工是衝壓的方式加工,產生的邊角料基本上都很完整,損耗率絕對是很低的,百分之一的損耗,都不可能有。”
“加工好的零件重多少?剩下的廢銅,基本上就等於是多少了,有一點損耗很正常,但是你這百分之十的損耗,這麼高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這個問題很嚴重,你應該知道現在一斤廢銅能值多少錢吧!這個問題你要是不能解釋清楚的話,那你的問題就會很嚴重,不僅會丟了工作,甚至可能要判刑坐牢。”
騰寶峰聽說自己可能要被判刑坐牢,頓時嚇得臉色都發白了。
他急忙說道:“這個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物料員每個月送出去的廢銅,在倉庫裡稱的時候都是夠重了的,但是到了接收廢金屬的倉庫那邊,就顯示少了,數量不對,我們這邊結單也沒辦法結。”
“是負責接收廢金屬倉庫管理的徐剛說了,讓我們多加百分之十的損耗,就差不多不會有什麼問題了,我們也只好加百分之十的損耗了,然後果然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顧明軒冷笑著說道:“有沒有問題,難道你心裡不清楚嗎?憑什麼要由徐剛說了算?”
“這我們也沒辦法,人家有關係,而且關係通天,我們哪裡敢得罪?當然是他說多少損耗,那就多少損耗了,不肯配合的人,最後連工作都丟了。”騰寶峰無奈的說道。
“徐剛他有這麼大的權力,可以左右公司的人事任免,不服他的就要辭退了?”顧明軒驚訝的說道。
“就算他是徐敏的關係,徐敏也沒這麼大的權利吧?”
“徐經理當然沒有這麼大的權力,可是貝總有這個權利啊!”騰寶峰無奈的苦笑說說道。
“貝總怎麼會聽他徐剛的?徐剛說炒掉誰就炒掉誰?”顧明軒還是難以置信的說道。
“這個還需要貝總開口嗎?誰不知道貝總身邊的徐助理,是徐剛的侄女,徐剛說哪個人不行,得罪了他,徐助理會不幫他嗎?”騰寶峰說道。
“所以誰還敢得罪徐剛?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敢跟徐剛做對,那就是跟徐助理作對,徐助理代表的可是貝總啊!誰又敢得罪了貝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