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文死了,死在一次不見記載的軍事行動之中。
嚴文活了,活在了東漢前元二年的弓高侯家中。
前世,他叫嚴文,是一個幾乎沒有人知道的特種兵。
今生,他叫韓焉,是一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佞臣。
四天前,韓焉從馬上摔了下來,臉先著地了,昏迷不醒。
等醒來的時候,韓焉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韓焉。
躺在病床上的嚴文,絞盡腦汁,各種裝瘋賣傻,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從照顧自己的母親口中弄清楚這些事情。
“哎,咋就附身在了韓焉身上了呢。”
一想到《史記》中關於韓焉的記載,嚴文,不,應該是韓焉,覺得死而附身不一定是大難不死,也有可能是生不如死。
“嫣者,弓高侯孽孫也。……善佞。……時嫣常與上臥起。……皇太后怒,……賜嫣死。嫣遂死。”
孽孫,也就是庶出,將來不可能繼承侯位。
嫣常與上臥起,跟漢武帝一起睡覺,一起起床?光想想嚴文就覺得蛋疼菊緊。
皇太后……賜嫣死。皇太后不喜歡自己這個“兒媳婦”。把自己給咔嚓了?
韓焉使勁的搖了搖頭,不行不行,他才不要和漢武帝一起起床吃早餐,更不能讓皇太后給咔嚓嘍。
菊花要保,腦袋也不能丟。
一旁的母親趙氏見狀,無比擔憂道,“焉兒,你沒事吧。是不是頭又疼了。”
“母親,我沒事。”韓焉趕緊安慰母親趙氏。
儘管自己不是原來的韓焉,但這三天裡,嚴文還是感受得到趙氏對於自己,或者說對於這具身體的格外照顧。
“你這孩子,怎麼不省心呢。這才多大啊,就非要去學騎馬。你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做母親的如何苟活。死了之後,怎麼跟你父親交代……”
韓母雖然不忍心訓斥還未恢復的韓焉,但仍舊絮絮叨叨的表達著身為母親的擔憂和愧疚。
“母親放心,焉兒以後一定好好照顧自己。不讓母親擔憂。”
韓焉的再三保證,仍舊沒能阻止母親的嘮叨。
韓母確實是慈母,可就是嘮叨了些。
韓焉靈機一動,“母親,我餓了。”
“我這就給你做飯去。”這一招果然奏效。
韓母出去後,韓焉打量著自己潔白稚嫩的雙手。又摸了摸自己白淨的臉頰。現在的自己,最多也就七八歲。
還行,給自己逆天改命的時間還是有很多的。
韓焉起床,活動了下身子,沒啥大礙。又企圖做幾個高難度的動作,可這小胳膊小腿的,著實不給力。
“想要恢復前世的實力,還需一番鍛鍊啊。”
放棄了的韓焉,突然看到門外露出一個小腦袋,正瞪著眼睛看著自己。
小傢伙大約三四歲的樣子。剛來到這個世界沒幾天的韓焉根本就認不出這個小奶娃是誰。
門外一雙小眼睛。
門內一雙大眼睛。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
“說兒,不是跟你說過,不要來打擾你哥哥的麼。”
韓母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聽到聲音,韓焉“嗖”的一下,飛快無比的鑽進了被窩……
韓母端著飯菜走到了門口。
“你哥哥病著呢,不能打擾。”
“闊是……哥哥他下框了……”
韓說指著躺在病床上的哥哥,把剛才看到的一幕告訴母親。年紀小,口齒不清。話根本就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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