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追兔子的灌強站在一個陷坑裡。乾啞的嗓子已經喊不出話來了,只能啞啞巴巴的望著洞口,希望他的朋友能發現自己丟了。
灌強被困在地底,曹壽卻被吊在天上。
去尋找野鹿的曹壽,被倒掛在一顆樹上,被套繩幫著的腳脖子由一開始的疼痛道現在已經麻木了。
因為倒掛著的原因,倒流的血液把整張臉充斥的比猴屁股還紅。關於這一點,不是誇張,而是曹壽的旁邊確實有一隻猴子,在好奇的看著曹壽。
夏侯頗和韓則也好不到哪去,往不同方向走的兩個人,竟然被網在了同一張網裡……
一直到午後,四位難兄難弟才被下人們解救了回來。
在僕從的攙扶下,四個倒黴鬼來到了馬群位置。又飢又渴的四個人不約而同的去拿帶來的乾糧和水。
“吃的呢?”
“我那加了蜜的山泉水呢?”
“我的牛肉乾呢?”
“我屮,怎麼連我的酒也沒了!”
曹壽的隨從曹單小心翼翼道,“剛才韓焉小少爺在這裡看著的……”
“對啊,我弟弟呢?”
韓則也想起了好久沒看到人影的韓焉了。
“快去弄點水來,你少爺我快渴死了。”
已經叫破喉嚨的灌強讓下人去弄點水來。
“少爺,沒東西裝水啊。”
下人有些為難,雖然不遠處有河道,水囊都被偷了呀。
嗓子快冒煙的灌強火急火燎的朝溪流那跑去,其他人自然也跟了上去。
四人不顧形象的趴在河邊,撅著屁股大口的往肚子裡灌水。
飢渴難耐的胃被水撐的有些不舒服。
“上游有人。”
灌強的眼睛就是尖。
眾人抬頭望去,頓時臉色煞白。
“他們在幹什麼?”
“好像在洗腳……”
“哇……”
整齊劃一,剛剛撅著屁股的四個人,同一時間彎腰狂吐。
剛灌進胃裡的水,帶著胃酸又吐了出來。有點潔癖的曹壽膽汁都吐完了,仍舊在那裡乾嘔。
“抓住他們!一定是他們偷了我們的東西。”
夏侯頗陰沉著一張臉。
僕從剛動,上游的孩子們便有先見之明的一鬨而散。
韓則有些不確定道,“是我們上次遇到的那群小孩吧?”
“肯定是他們。”曹壽咬牙切齒道,“山上的陷阱肯定也是他們弄的。”
灌強扯著嘶啞的嗓音道,“報復,這是赤果果的報復!”
“給我去抓,全部給我去抓。全部給我抓回來!”
曹壽就連其他三人的僕從也指派上了。
上回搶他們野鹿就是自己的主意,自己還賞了帶頭的小孩一鞭子。如今自己被報復成這副慘樣,還有什麼臉面可言。更是連累了其他三人,這讓自己以後在他們面前怎麼抬得起頭。
本以為小孩已經做鳥獸散了,不可能抓回來的。
可不想,曹單很快就回來了,彙報說抓到了,抓到的不是一個,而是一群。連窩點都找到了。
和小夥伴們一起吃了午飯的韓焉,在督促他們背誦了《千字文》之後,便躺在一棵樹下的吊床上昏昏欲睡。
感受到吊床晃動,韓焉睜眼,透過卒兒驚慌失措的眼神,韓焉看到了來勢洶洶的一群人。
打著哈欠的韓焉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
“來的也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