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軍刀還是殺了鬼子的一個什麼少佐得來的。
戰利品,就是他的勳章!
這東西,正面交戰,用來打架行,打獵的話,可能還需要練練。
畢竟陳凡以前沒使過。
“謝謝姥爺!”
陳凡抬頭說了這麼一句。
姥爺忽然伸手過來,扣上了盒子。
“敢這個時候上山去打獵,你小子啊,有種。”
說著,他用長滿繭子的老手敲了敲盒子。
“本來我想去看看你媽,你妹妹。”
“但我今天還有事,得早點回去。”
“你照顧好她們,話都說出來了,要是讓她們受委屈,我可饒不了你。”
陳凡回答道。
“明白!”
這把軍刀,他兒子要了多少次,始終沒給。
老人家從戰場退下來,也成了姜家溝的守山人。
所以現在給陳凡,相當於是傳承給他了。
“還有這個。”姥爺說著,又從旁邊地上提上來了一個大袋子,一併塞到他的懷裡。
陳凡開啟看了一眼,裡頭是一張熊皮!
一熊二豬三老虎。
能幹倒一頭熊,那是真厲害!
除此之外,還有一串用動物牙齒串起來的項圈。
“這些,都給你了。”姥爺說著,站起了身。
“我等著聽你小子的訊息。”
“走了!”
陳凡趕忙起身,道:“姥爺,就快天黑了,我送您回去!”
“你還擔心我遇到危險不成?”姥爺笑道。“老頭子我,還沒到要靠年輕人的地步!”
“我能走過來,就能走回去!”
“我看你那二叔不開心得很,你陪陪他。”
姥爺就是這樣,脾氣倔得不行。
只要他決定了的事情,誰都沒辦法改變。
而且,他的身子骨確實要比同齡人硬朗得多。
到現在,他依舊是姜家溝那邊的林場看護員。
陳凡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答應。
姥爺離開沒多久,陳保定就端著炒的香噴噴的魚出來了。
“你姥爺呢?”陳保定問。
“回去了。”陳凡回答道。“我想送送他,不讓。”
陳保定把魚放在桌上,然後抬到了火爐旁,又起身去拿酒。
“你姥爺啊,一直都是這樣,不過,你放心,沒什麼事情。”
“他那身子骨,比我都硬朗!”
“來,小凡,陪二叔喝一杯。”
“慶祝二叔終於擺脫那母老虎了。”
陳凡不好勸,畢竟勸和不勸離。
可陳保定又確實在趙花枝手底下過不上好日子。
由是,陳凡也只能陪著他喝酒。
心裡裝著事兒,就容易醉,不多時,陳保定就喝多了。
陳凡扶他去躺在床上,他還在揮手大喊。
“說老子不是男人!老子這回倒要看看,誰還敢說!”
陳凡給他改善了被子,這才關好門,帶上東西回家。
跟母親說了在二叔家喝酒,以及姥爺來過的事情。
姜秀的眼睛有些溼潤。
“沒事,媽!”陳凡告訴她。“姥爺一切都好。”
“等開春,或者過一陣子暖和點,我們一家人去看姥爺。”
姜秀點了點頭。
在家的時候,母親是最小的,也最受姥爺的喜愛。
雖然嫁到磨盤營來,姥爺就秉持了老一派的作風,沒怎麼往來。
可每每提起姥爺,姜秀都會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