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難道是顏控？不看到別人的臉就不會正常說話了？”少女的語氣不是很友善。
“不，這倒不是……”溫黎明反應過來了，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內心的驚愕與不安，回答道，“只是沒想到，您選擇遮擋自己面部的方式，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別講什麼客氣話了。”女性不滿的哼了一聲，被黑色的空洞取代的臉與溫黎明正好相對。
少女沒有臉——或者如溫黎明所猜測的那樣，故意用這佔據了整個面龐的黑暗來遮住自己的面貌。
正是這似乎沒有盡頭的黑暗阻止了溫黎明的窺探，才讓他無法將自己產生的熟悉感與記憶中的任何一人相對應上。
放棄繼續往這方面深入思考的溫黎明迅速將思緒切回到對方先前的話題中：“那還請允許我提問，你所說的系統——”
“就是你所想的那個‘系統’。”對方在最後的那個詞上專門加上了重音。
“你，你是怎麼知道系統的？！”
溫黎明這次是真的震驚了。
系統這個明顯跟異世界格格不入的東西竟然會有除了他這個穿越者以外的人知道！這不科學啊！
……不過這裡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魔法世界，卻是沒差就是了。
“秘密。”
這個直接連臉都不載入出來的少女將右手的食指抬到她面孔的下半部分，像是對著嘴唇做出噤聲的手勢。
“那你是誰？”
“秘密。”
“你從哪來？”
“秘密。”
“你的臉上是拍了個小型黑洞嗎？”
“……秘密。”
似乎察覺到對方的語氣有些不太和善，溫黎明舉手投降：“……你撿你能說的說吧。”
少女哼了一聲，隨後直接說道：“你所在的意識世界現在是系統無法干涉的，我也在這裡住了很久了。”
少女所說的話讓溫黎明的大腦高速運轉：“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不是在我的意識世界，而是在你的意識世界裡？”
少女歪了歪頭，像是預設了這連溫黎明自己都有點難以置信的結論。
“那個……不好意思。”
溫黎明當即對面前的少女行90度的謝罪：“可能是我剛覺醒魔法還控制不好，反正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你的面前了……搞不清楚狀況還得請你來解釋，關於這些還請原諒……”
“你道什麼歉，這又不是你的錯。”
對面像是很不滿的樣子。
“我很討厭別人莫名其妙的道歉，尤其是得靠著別人才能過活只能靠道歉才能表達感情的軟飯男的道歉。”
雖然是對自己喜好的宣告，但不知怎地感覺針對性意外的還挺強的。
“……”
溫黎明不敢再對少女的發言發表評論了。
“不過今天是不是重要設定接二連三的推到我的面前來了啊，先是發現自己會魔法了。然後知道自己不是人類，現在發現自己還能穿到別人的意識世界裡。”想到這裡，溫黎明直接蹲了下來，“資訊量太大了點吧……”
“抱怨完了嗎？完了就繼續聽我說。”
少女都這麼說了，溫黎明也只得老老實實的站起來。
“既然你自己理解了現狀，那我就要把你送出去了。”少女雙手環抱在胸下，語氣稍微變得平靜了一些。
“你要把我怎麼送出去？”溫黎明有些疑惑的問。
“讓我這個在這裡呆得比你久的前輩告訴你一個事實，”少女微微抬起下巴，“這片意識世界看起來無窮無盡，但是實際上是有一個盡頭的。”
“……也就是說，可以走出去？”溫黎明眼前一亮，隨後又有些意外的說，“意識的世界竟然還有盡頭，這倒是讓我有點意外啊。”
“用你能理解的例子來解釋的話——這個世界其實就是一個大盒子。”少女在解釋的時候很喜歡用比喻來舉例，“你是這個大盒子中的一隻螞蟻，雖然很渺小，但是努力的話還是可以爬到盡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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