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這位大人!”
許元連忙鞠躬,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那守門的白蓮教弟子見狀,心中頗為受用,當即小跑著朝府內奔去。
……
城主府後院,一處幽靜的院落中。
古樹參天,枝葉繁茂。
兩位中年男子正對坐於一方青玉棋盤前,棋盤上黑白棋子交錯。
其中一人年約五十,身著一襲白色蓮花道袍,衣袂飄飄,顯得是仙風道骨模樣。
他的雙目如星辰般深邃,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
此人正是白蓮教分壇壇主——姜無涯。
另外一人約莫四十歲上下,身穿一襲繡有云紋的朝廷官服,身形略顯富態,一雙小眼睛微微眯起,看似平凡,卻隱隱透出一股深不可測的威壓。
他正是曲江城的城主——上官無月。
兩人對弈之間,氣氛輕鬆寫意,似乎並未將勝負放在心上。
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時而化作龍虎之形,時而幻化為山川河流,彷彿在演繹一方小天地。
上官無月執起一枚黑子,輕輕落下,笑道:“姜壇主,野狼幫那邊的事,商議得如何了?”
姜無涯端起一旁的茶杯,輕啜一口,茶香四溢。
他淡然一笑,道:“陳子堅那廝,倒是個精明之人,非要我白蓮教的內氣境資源才肯合作。不過,我已將資源給了他,待他穩固內氣境界,自然會徹底歸順。”
上官無月眉頭微皺,略顯擔憂道:“那廝會不會耍詐?畢竟野狼幫向來狡詐,不可不防。”
姜無涯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無月兄多慮了。陳子堅雖是狡猾,但他深知我白蓮教的底蘊與手段。若他敢反悔,我能給他的,自然也能收回。他若聰明,便該知道如何選擇。”
上官無月聞言,神色稍緩,點頭道:“如此便好。有姜壇主坐鎮,此事定能萬無一失。”
就在此時,院落外突然傳來一道恭敬的稟報聲:
“報!姜壇主,弟子馬維有要事稟告!”
“進來。”
姜無涯聞言,手中棋子輕輕一放,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
他身形微正,目光如電,周身隱隱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威壓,彷彿一座山嶽般沉穩。
守門的白蓮教弟子馬維快步踏入院中,步履雖急卻不亂,顯露出紮實的武道根基。
馬維行至姜無涯面前,單膝跪地,抱拳地恭敬稟報道:
“啟稟壇主,府外有一名自稱野狼幫的弟子求見。據他所說,昨夜有一名神秘強者突襲野狼幫駐地,大當家陳子堅身受重傷,性命垂危。此人受大當家所託,特來向壇主求助。”
“什麼?!”
姜無涯聞言,猛地起身,袖袍一揮,帶起一股勁風,棋盤瞬間翻倒,黑白棋子如雨點般灑落一地,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
他的眉頭緊鎖,眼中寒光閃爍,周身氣勢陡然攀升,彷彿一頭被觸怒的猛虎。
陳子堅是他計劃之中的關鍵人物,如今突遭變故,令他心中震動。
然而,他很快就壓下心中的波瀾,冷靜思索著:“宿州地界內,能重傷陳子堅的人屈指可數,除了我,還有誰有這等實力?莫非是……是那陳子堅故意演戲,想要藉此脫身?”
他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畢竟,他們之間謀劃之事非同小可,一旦失敗,便是萬劫不復。
陳子堅心生畏懼,也並非不可能。
不過,姜無涯並未輕易下定論。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疑慮,沉聲問道:“來人多大年紀?”
馬維低頭如實答道:“啟稟壇主,來人約莫十七八歲。”
聽到來人只有十七八歲,姜無涯的眉頭微展,心中的戒備也稍稍鬆懈。
在他看來,這個年紀的武者,最多不過鍛體五六層的實力,根本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
隨即,他揮了揮手,對馬維吩咐道:“你立即去把他帶過來,我要親自問個明白。”
“是!”
馬維抱拳應聲,隨即起身,快步退出院落,身影如風般消失在院門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