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摘下口罩:“沒什麼大礙,就是受到了刺激導致暈倒,家屬不用太緊張。”
盛宴行鬆了口氣,緊繃著的弦才得以放鬆。
奶奶沒事就好。
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拿桑夏怎麼辦了!
“需要注意些什麼?”
“別讓老人家受到刺激,儘量遷就點。”
瞭解完情況,他便來到病房裡。
“奶奶,你醒了?”
“宴行啊……”她重重的咳嗽幾聲。
“我年紀大了,身子骨弱了。但我沒想到她會說那麼重的話,真是不把我這老婆子放在眼裡!”
提及起這件事,盛宴行有一瞬的慌亂。
“奶奶,她也是無心之舉,你別放在心上。”
“我這一把年紀,還要被孫媳婦說一通,這傳出去我的老臉往哪裡放?”
話落,又是一記重咳。
“你先休息,這件事我來處理。”
——
另一邊。
桑夏落寞的坐在衣櫃旁。
是那樣弱小且無助。
衣衫被淚水浸溼,傳來陣陣刺痛。
她擰著眉頭,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受了傷。
血跡透過衣衫,沾染了大片。
可在她看來,這點小傷,與她的遭遇來講,根本不算什麼。
桑夏拖著疲乏的身軀找來行李箱。
這個家,她待不下去了。
整理半天,半個行李箱都未填滿。
帶走的,都是她的衣物。
其餘的,都是兩人相愛時的證據。
桑夏從一片狼藉中撿起碎成幾半的玉鐲子,摩挲著。
往日的記憶猶如電影般在她腦海閃現…
可一切都變了。
她扯起一抹苦笑,最後,把鐲子摔在了地上。
既然沒愛了,何苦留著之前愛過的證據?
欲要離開,她竟有些不捨。
幾年來,桑夏一直生活在這裡,竟對盛家生出一絲眷戀和不捨。
忽然,房門被推開,盛宴行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看見她手中的行李箱時,他臉色微變。
“你這是做什麼?”
桑夏沒吭聲,但答案顯而易見。
盛宴行喉結滾了滾:“要走?”
盛宴行拉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胳膊本就受了傷,他的大力拉扯,讓桑夏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咬緊牙關,甩開他的手。
“我不去!”
“你以為自己做的對嗎?”
突如其來的指責。
“奶奶都暈倒了,你還想怎樣?跟我去給她道歉。”
“你沒開玩笑吧?”
他神色冰冷:“奶奶還在醫院裡躺著,你覺得我像在跟你開玩笑嗎?桑夏,平時你跟我作天作地就算了,現在膽子大了,竟然敢跟奶奶那麼說話,我看你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