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胃出血這三個字,許諾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胃…胃出血?”
“是,喝了太多酒,所以導致胃出血。”
許諾瞳孔一陣收縮,拉著醫生的袖子:“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初步脫離危險了,但後續還要觀察。切記,以後千萬不要讓人喝那麼多酒了,不然很容易出人命的。”
許諾點頭:“知道了。”
“病人已經醒了,進去看看吧。”
許諾推開門走進去,只見盛宴行靠在床頭上,整個人看起來毫無血色。
“行哥,還難受嗎?”
他沒說話,只是痴痴的望著窗外。
“你看看你,明明長得那麼帥,錢也花不完,卻把自己折騰得這麼狼狽,何苦呢?”
盛宴行不想呆在這種地方聽許諾嘮叨,索性拔下針頭,站起身準備離開。
許諾驚慌失措,把他摁住,語氣近乎懇求的說:“我的祖宗呀,能不能別任性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我不想呆在醫院。”
許諾的情緒已經幾近崩潰,耐心安撫道:“我也知道你不想呆在醫院,但你情況嚴重,才剛脫離生命危險,所以還是別亂動了,聽醫生的吧,好嗎?”
身為許家少爺,他向來是囂張且跋扈的,從未在任何人身上卑微過,但在盛宴行這裡卻屢屢敗下陣來。
許諾一邊撫慰著盛宴行的情緒,一邊叫來醫生。
針頭重新插上,盛宴行也老實下來。
見他不再鬧騰,許諾鬆了口氣:“行哥,咱們倆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聽我一句勸,別再折騰自己的身體了。”
“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從前你不懂得珍惜,人家走了又不甘心上了。”許諾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誡:“放下執念吧,對你和桑夏都好。”
盛宴行眼神空洞,沒有說話。
……
另一邊,桑夏簡單休息了幾天,就繼續全身心的投入到事業當中。
她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是一味的找靈感,然後創作畫,幾乎一整天都呆在畫室裡,一句話也不說。
範俊熙買了兩份盒飯:“先來吃點飯吧。”
靈感如泉湧般襲來,桑夏不捨得放下畫筆:“你先吃吧!”
男人回眸看了一眼桑夏,哪怕是背影,都在努力。
範俊熙沒在說話,默默的把盒飯放在一旁。
等了一個多小時左右,桑夏總算畫完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忽然想起什麼,她回眸,瞧見範俊熙身前那兩份沒動過的盒飯。
她拍了下腦門,懊惱道:“誒呀,你怎麼不先吃?我剛剛畫得太沉浸了,都把吃飯這件事給拋到腦後了,你是不是餓壞了?”
範俊熙回過神,臉上露出笑容:“還好,我想等著你一起吃。”
桑夏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不用等我一起的,你餓了就先吃唄,我其實還好,沒什麼感覺。”
“你都坐在那裡一天了,一口飯沒吃,要是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你的身體就完蛋了。”雖然責怪的語氣,但他說出來竟顯得格外溫柔。
桑夏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這不是突然來了靈感!”
範俊熙眼中閃過一抹極其複雜的情緒,嘴角上揚,笑得有些勉強:“無論怎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你要是再這樣,我這個當老師的可就要管教你了。”
聽到他的話,桑夏點點頭:“知道了,我以後肯定會按時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