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見狀,忙抱著萱萱告退:“姑娘姑爺早些休息,奴婢先帶萱萱回去了。”
沈清芙站在床邊,看著那個霸佔了她床榻的男人,氣得牙癢癢:“蕭遠峰,你給我出來!這是我的房間!”
“娘子若是困了,大可上來歇息。”男人慵懶的聲音從被窩裡傳出,帶著幾分戲謔,“床榻夠大,容得下我們兩個。”
沈清芙伸手去拽他,誰知他反手一扣,她整個人就跌進了他的懷裡。溫熱的觸感讓她渾身一僵。
“唔!”
“娘子這般主動,為夫受寵若驚。”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幾分調笑,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垂。
沈清芙回過神來,惱羞成怒:“誰主動了!是你使詐!”她使勁撐著想爬起來,卻被他摟得更緊。
她抬起頭,正對上他含笑的眸子。
兩人距離極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拂過臉頰,帶起一陣心悸。
一個大膽的念頭閃過腦海。
她勾起唇角,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薄唇,聲音帶著幾分挑逗:“你說,我是想親你,還是想咬你?”
蕭遠峰眸色一深,喉結微動。正要說什麼,卻見她已經撐起身子要逃。他眼疾手快地摟住她的腰,將人重新拉回懷中。
“娘子既然問了,不如試試看?”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帶著幾分蠱惑,“我很期待。”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可眼下,她必須讓這個男人明白,自己並非任他擺佈的軟柿子。
“相公不信我?”她輕聲問道,指尖緩緩滑過他的眉眼。觸及他溫熱的肌膚,她的指尖微微顫抖,卻還是故作鎮定地繼續動作。
蕭遠峰鳳眸微眯,心中暗暗思量這小妮子究竟要做什麼。若說要親他,以她的性子斷然不會。若說要咬他...倒是有這個可能。
沈清芙深吸一口氣,取出一方繡著玉瑾花的帕子,輕輕遮住了他的雙眼。
“娘子何時學得這般手段?”蕭遠峰雙手微握,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話本子裡看來的,相公信麼?”沈清芙故作輕鬆地回答,實則心跳已然快得像要蹦出胸膛。
她強壓著內心的緊張,目光在他身上游移。今日被他這般輕薄,她若不給點教訓,豈不顯得太好欺負?可真要下口時,又猶豫起來。耳朵太顯眼,脖子更是不行,最後她決定選個能被衣領遮住的地方。
蕭遠峰能感覺到她的氣息在自己周圍遊移,莫名地有些緊張。突然,一陣刺痛傳來,這小妮子當真咬了他的肩頸!
“怎麼,不疼麼?”沈清芙含糊不清地問道,貝齒還在他肩頭用力。
“你可以再用力些。”蕭遠峰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
沈清芙鬆開口,一臉困惑:“你不疼嗎?”她摸了摸自己留下的牙印,清晰可見的齒痕泛著淡淡的紅。
“不疼。”蕭遠峰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睡覺。”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寢衣傳來,讓她不自覺地紅了臉。
沈清芙徹底懵了。她明明咬出了清晰的牙印,這男人是鐵打的不成?被他摟進被窩,她還在想著他會不會半夜報復。結果等著等著,在他均勻的呼吸聲中竟然睡著了。
接連幾日,蕭家院外再無可疑人員出沒。沈清芙站在院中,看著梯子上的蕭北辰和巧勇,不禁擔憂起來。
“相公,你說萱萱的父親是不是真的拋棄她了?”她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難掩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