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就謝雨柔到寧府後,寧赫跟寧尚書相處的方式也有了些許變化,與其說像對父親,不如說像是對待同僚中值得敬重的長輩,從小到大的禮貌都攢一起開始用起來了。
對寧夫人也不再像從前一樣渴望得到母愛的樣子,更沒有再對寧夫人鬧過一次脾氣。
寧清洛合理的懷疑,謝雨柔除了克她,還克寧赫,只不過寧赫命硬,克不動硬克,克的不是很完全。
春桃想到了之前寧赫掐她脖子差點把她掐死那茬,小聲嘀咕著。
“好像是有點,不過是開門碰見他照顧小姐,他就氣的憋紅了臉想殺人。”
春桃的聲音實在太小,寧清洛完全沒聽清楚,下意識問道:“什麼想殺人?”
春桃覺得寧赫這種暴力的行為還是不要讓寧清洛知道的好,寧清洛已經察覺寧赫不正常了,如果再知道這些,那不是得一接觸就擔心受怕。
於是春桃道:“奴婢是說,奴婢去買魚的時候,那魚販子缺斤少兩,氣的奴婢想殺人,昨日來送魚的魚販子魚不新鮮,才送了沒幾回就開始糊弄,奴婢就想著再去挑選挑選換一家。”
寧清洛轉身正對春桃,笑盈盈道:“辛苦春桃了。”
這會,春桃才看道寧清洛臉上的紅腫,焦急詢問。
“小姐,您臉是誰打的?”
“母親打的,不知怎麼母親跟柔姐姐就來了,不湊巧,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事情,幸好你不在,不然你可能也要捱打了。”
寧清洛摸了摸臉頰,話語中有著對春桃的試探。
“奴婢願意陪小姐捱打,若夫人打了奴婢氣就消了不打小姐了,奴婢更是願意捱打。”
寧清洛繼續道:“你不問我是什麼不該母親跟柔姐姐看到的事情?”
“都是夫人跟柔小姐不該看的了,奴婢自是更不該問,小姐如果想讓奴婢知道,便會跟奴婢講,哪輪得到奴婢打聽。”
春桃眼神乾淨純至,不摻一絲雜汙,讓寧清洛剩下的試探都吞嚥回了肚子裡。
“你倒是活的通透。”
寧清洛臉上的笑容也凝滯,眼神沒有一絲溫度,冰冷中透著麻木的空洞。
兩年時間,她幾次差點把命丟在了女德司,她學會承受跟隱忍,可如今不再奢求不再在乎,心裡為什麼有時候還會有點酸楚。
可能就像祖父當年說的,人生總是有所不可得,既不可得無需強求。
可能就像她對廣平王說的那樣。
畢竟,她是自己的母親。
不知怎麼,寧清洛這一夜睡的很不安穩,一大清早就醒了。
等寧清洛熟悉完畢,開開心心的去給寧清洛盛了一碗剛煮好的銀耳蓮子粥。
“奴婢剛剛好像聽見敲鑼打鼓的聲音,動靜可大了很是熱鬧,像是主院那邊傳過來的,奴婢一會去打聽打聽是不是府裡有什麼喜事。”
寧清洛滿臉疑惑:“喜事?”
春桃用力點頭,眼睛透亮閃著勃勃生機。
“是啊,後院婆子說,院子前後門還有人在分喜錢,會不會是長寧侯府來給柔小姐下聘?可婆子說那家丁穿著不像是長寧侯府的人,但婆子明明聽著是來給寧家的小姐下聘的,小姐您剛被廣平王下了聘禮,那就肯定是柔小姐咯,不然還會有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