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恆恨不能動手打死裴澈,可礙於自己人前都是溫文爾雅溫潤如玉的模樣,只能強壓著怒意。
“裴公子你粗鄙。”
裴澈不惱不怒:“姜小侯爺在別人府多管閒事甚至無禮,長寧侯府不會就這點家教吧。”
頓了頓,眼眸彎彎笑的肆意,流露出的輕蔑似是要把姜玉恆的臉面踩在地上碾碎。
“長寧侯還整日稱家教嚴明,誰人知道了不得誇上一句不要臉,相較之下,我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混蛋,區區粗鄙而已不值一提。”
寧清洛差點沒忍住給裴澈豎起拇指。
聽聽這張嘴,不客氣起來連自己都罵上兩句。
祖父在世時沒事就跟她講一些過往的趣聞八卦。
曾跟她講過,長寧侯出身高門年少封侯,三次手持王杖櫛節出使域北,在敵國皇宮言戰群臣,膽魄過人堪稱護國柱石。
可惜同一時期,還出了一個才高八斗智慧與樣貌拔尖的裴丞相,總是壓長寧侯一頭。
尤其裴丞相意氣風發時受眾貴女追捧,引得長寧侯醉酒大罵裴丞相是個惑人的男狐狸精。
裴丞相當年也是年輕氣盛,氣勢洶洶的帶人去長寧侯府大門潑了糞,讓長寧侯好生洗洗那張破嘴,此後續起鬍鬚只穿沉穩暗色衣衫。
長寧侯自知比不過裴丞相,婚後就開始比孩子。
也算是運氣好,裴丞相倒黴催的喜得逆子。
全盛京都知道長寧侯以重家教家風貶低裴丞相教子不當。
所以裴澈這是罵完兒子罵老子,老少都沒落下。
“我與清兒的姐姐有婚約在身,是清兒的準姐夫,怎會是閒事?裴公子辱罵我不說還羞辱家父,豈有此理。”
姜玉恆臉色由青轉白,雙拳緊握指節泛白,氣的一口氣堵在胸口發不出來下不去。
他不是不想罵回去,可他沒學過罵人,更沒辦法跟裴澈似的拉下臉面耍混蛋樣式。
裴丞相以言辭犀利著稱,裴澈也是隨了爹,向來是個嘴不饒人的。
“家母今日一早就下了聘禮,寧夫人已經接收允諾了我跟寧四小姐的婚事,我也算不上什麼外人了,可跟姜小侯爺當連襟,還差點意思。”
裴澈挑了挑眉,笑的狡黠,奚落的話跟閒聊似的張嘴就來。
“聽聞長寧侯府至今未向謝家女下聘,姜小侯爺僅一張倉促更改的婚書就好意思上門也不知害臊,我就不行,畢竟我多少還是要點臉的。”
姜玉恆有些急了:“此前下的聘禮並未收回,也不算沒下過聘……”
正好這時候,寧遠拄著柺杖,由小廝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裴澈餘光瞟見,故作驚愕。
“原來姜小侯爺是想拿之前給寧四小姐的聘禮當做給謝家女下的聘,二手聘禮聞所未聞,長寧侯府什麼時候落魄的連新聘禮都置辦不起,還是壓根不重視那謝家女?”
手繞到寧清洛身後,指尖悄悄觸了觸寧清洛的背部,勾唇笑著看俯看寧清洛,投去求配合的眼神。
“謝家女竟然不提也不計較,此等度量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姜小侯爺還真是丟了西瓜撿到金芝麻了,可喜可賀。”
寧清洛:“……”
幹嘛拉她下水。
這不就是純純挑事嘛。
她不是裴澈,可以肆無忌憚的亂來,她掃了一眼寧遠,不知道寧遠會犯什麼病,回頭又跟寧驍跟寧夫人說什麼有的沒的。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