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洛想著裴澈在她這的東西,也就是那輛馬車了,便伸手擺了個‘請’的手勢。
“裴公子請隨我來。”
兩人頗有默契的不再管站在原地不動彈的寧驍,轉身往前走著。
馬車停放在後院北門,從前院花園過去有些距離。
到達馬車旁時,寧清洛腳踝疼的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明明疼的臉色發白,額頭佈滿細細密密的冷汗,面上卻絲毫不顯,一派從容模樣。
“我腳上有傷走路不便,耽誤了裴公子時間實在抱歉,馬車內一應物品都沒動過,裴公子可以入車內檢查一下,確認無誤再取走,馬匹在馬廄,我這就去找人牽過來。”
裴澈起初覺得寧清洛腳上傷的不重,所以才不喊疼。
當發現寧清洛步履越來越慢,一瘸一拐蹣跚愈發明顯,不禁懷疑寧清洛是不是不知道疼。
一路上他甚至想起從前書中看到的一種刀割斧砍都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怪病,都沒去想一個嬌生慣養的高門嫡女竟然這麼能忍。
裴澈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我什麼時候說是要馬車?”
不要馬車還能要什麼?
寧清洛立馬警惕了起來:“我不記得裴公子有給過我除馬車以外的東西。”
裴澈眼睛微微眯起。
“馬車裡有一串價值千金的極品東珠跟十萬兩銀票,昨日忘記拿出來,所以今日來找你取走。”
說罷,不等寧清洛反應,就上了馬車。
寧清洛瞳孔微縮,趕忙跟著上了馬車。
裴澈在馬車抽屜裡翻找了一遍一無所獲,寧清洛懸著的心終是死了,在靠近馬車車門的位置坐下,嚴陣以待等的看著裴澈發難。
裴澈悠哉的坐在馬車中央,眼底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沒有絲毫丟了鉅額錢財的著急。
“是寧四小姐收起來了,還是寧府下人手腳不乾淨偷拿了?若是寧四小姐不善處理下人,我去找寧夫人就好。”
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裴澈說是真的,她今日怕是隻能認栽,若事情鬧到寧夫人面前,更是對她沒半分好處。
就憑她在寧家的處境想要查審下人也是天方夜譚。
裴澈見寧清洛半天沒吭聲,只是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拿不準寧清洛要出什麼招數,乾脆先發制人。
“我堂堂裴府嫡長子,不至於拿這點東西訛詐你們寧家,若寧四小姐懷疑,我可以讓錢莊老闆跟賣我東珠的掌櫃為我作證。”
寧清洛聞言,明白裴澈這事不會善了,搞不好還要上綱上線。
“裴公子確定是放在馬車裡?”
裴澈的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寧四小姐是在懷疑我?”
沒給寧清洛答話的機會,緊接著道:“既然寧四小姐懷疑我,便是對簿公堂,我也要還自己一個清白。”
寧家最重名聲,寧清洛不敢賭,只能先好聲好氣的安撫。
“裴公子息怒,清洛並無懷疑裴公子的意思,只是查詢偷竊的下人需要時間,還請裴公子……”
裴澈打斷:“寬限不了。”
寧清洛恨不能給裴澈兩巴掌,苦笑道:“今日怎樣才能讓裴公子滿意,清洛盡力配合就是。”
這時,沐安正快步向馬車處走來,馬車門敞開著剛好看到,裴澈有些著急的走下了馬車。
“公子,聽寧府下人說您在這,屬下便過來了,那一萬……”
“十萬兩銀票跟東珠被寧四小姐弄丟了。”裴澈連忙止住了沐安的話:“你不在寧府外等著,進來找我何事?”
沐安震驚的看著裴澈:“十萬兩?”
對上裴澈警告的眼神,沐安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掃了一眼緩緩下馬車的寧清洛,意有所指道。
“剛剛家裡來人說,出了點事,怕是得您親自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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