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清兒別看他們是庶子,各個都是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人品都經過了爹爹考驗,其實選一個安安穩穩的就行。”
“王爺,爹向來疼愛我這妹妹,所以才覺得我這妹妹什麼都好,王爺有所不知,我這妹妹小心眼的很,要是欺辱打壓各位公子可就不好了,最好是讓各位公子離她遠一些。”
寧尚書大喝:“你閉嘴!”
廣平王倒是毫不在意:“孩子愛說就讓孩子說,沒多大的事情。”
他們方才的交談,寧驍跟寧遠其實都聽迷糊,寧遠是聽不懂也無所謂,可寧驍就不一樣了。
“爹,這是現在就要讓清兒定下過繼的嫡子人選?會不會太倉促了些。”
寧驍感覺是這意思,可寧赫什麼外面碰到敲暈了綁給廣平王,又很是迷惑,可不是選繼子還能是什麼?
還沒得到答案,廣平王府的府兵就抬著裴夫人送來的聘禮來到前廳外。
領頭的府兵進廳來報:“稟王爺,刻有裴家家輝的禮箱皆已查詢搬出,無一遺漏。”
“好,拿出你們的鑼鼓,隨本王出發,誰敢不知禮數厚著臉皮搶本王妻,本王就讓他沒臉見人。”
廣平王來的時候,擺足了鬧把大的架勢。
裴家送的聘禮寧夫人的私庫放不開,就全放進了寧府的庫房。
也正是因此,寧尚書才放心大膽的讓廣平王帶著府兵來抬走。
寧遠驚的半天才緩過神:“爹,我不太舒服,就先下去了。”
他瘸著腿也來前廳見廣平王,是寧夫人交代來探聽情況的。
這事可大著,他得馬上去通知寧夫人。
“你去報信也沒用,今日裴家的聘禮,王爺會親自登裴家門送還,不是我們寧家能阻礙的,你娘更是攔不住。”
寧尚書不用想都能猜到,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夫人跟兒子。
“你過去順便勸你娘把聘禮的單子送來核對,不肯送也沒關係,少了聘禮等裴家來找,給裴家補上就是,我就當自此後沒她這個夫人。”
寧尚書話說的很重,每個字都似敲打在寧遠身上。
“爹怎能對娘如此狠心?”
寧尚書懶得回答,看了一眼貼身小廝:“三公子腿腳不便,安排倆人抬他去夫人院裡。”
“不必,我自己能走。”
寧遠眼眶通紅,眸中充滿對寧尚書的失望跟不滿,可無奈沒法跟寧尚書對抗。
寧遠離開後,廣平王寬慰寧尚書道:“死讀書的就是事多,跟自己兒子置什麼氣,實在看著心煩把他娘發賣了,再不聽話打斷腿腳關起來……”
寧尚書心裡翻了一百零八個白眼。
“我這是嫡子。”
“嘖,忘了你沒妾室,嫡子就不好辦了,得好好教育。”
廣平王邊說,邊由葉從斤推著輪椅出了前廳。
寧清洛終於明白為什麼廣平軍只認嫡子,執掌他們的王爺就是重嫡輕庶的人。
也怪不得兄弟十六人能任憑擺佈,有小娘在王府為軟肋,更何況廣平王也不拿庶子當回事。
寧清洛也隨著走到廳外,只見廳外院中縱橫擺滿的禮箱,廣平王不屑哼聲。
“這裴家挺能擺闊的,那也闊不過本王,個狗孃養的裴謙,為了助司馬老匹夫奪本王廣平軍可沒少搞事情。”
寧尚書在旁輕聲提醒:“王爺,莫罵髒字。”
廣平王大咧咧道:“舞文弄墨的就是矯情,赫兒從落你手裡沒被染上文人毛病,還得是多虧隨了老將……”
“王爺慎言。”
寧尚書制止住廣平王接下去的話,狠狠的瞪了廣平王一眼。